米中衛剛剛站到安檢儀上,與安檢儀鏈接的電腦便發出嘶嘶嘶尖銳刺耳的噪音。
我們頓時都慌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幕,是電腦出現了狀況還是米中衛出現了狀況。
坐在電腦麵前的女安檢員,瞬間臉色刷白,好似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這個時候,隨行的特種兵都回過神來了,他們將槍口齊刷刷的對準了米中衛。
中衛哪裡見過這架勢,她條件反射性的舉起手來投降。我從對方彷徨、不安的眼神中能夠看出,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讓安檢儀發出如此怪異的聲音。
這個時候,女安檢員徹底回過神來了,她衝著那些持槍的特種兵,指著米中衛,高聲喚道“快擊斃她,她身上有異物。”
什麼?擊斃?
我頓時慌了,什麼都沒有考慮,脫口而出道“你們知道她是誰嗎?她是最高領導人的獨生女兒,誰都不準開槍。”
隨著我一聲令下,特種兵們急忙收住正欲扣動扳機的手指,一個個將困頓與詢問的眼神望向女安檢員。
安檢員這個時候鎮定了下來,她伸出一隻手示意大夥兒維持現狀,誰也不能輕舉妄動,又利用另一隻空閒的手劈裡啪啦敲擊著電話鍵盤。正在給什麼人致電,明顯是要讓更高級彆的長官做決定。
趁著這個機會,我邁開步伐向前兩步,火速撇頭朝著電腦屏幕望去,安檢員看出了我要做什麼,麻利的合上了電腦屏幕。不過,我還是僥幸看到了屏幕上的畫麵,雖然僅僅隻有一兩秒,但是刺目的畫麵卻叫我慌悚不安。
我看到在一個人
形骨架的腹部還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小骨架,這骨架雖小,但是能夠清晰的看出其輪廓。
我發誓自己沒有看花眼,那輪框像隻蜘蛛。
我的腦海中不想到了鑽石洞血戰蜘蛛王那一幕,想到了蜘蛛王將精jg子輸送到其他動物體內,讓其他動物幫它孕育下一代的事情。
一個可怕的猜疑浮現在我腦海,米中衛該不是被蜘蛛王注射的精jg液吧?她的體內該不是正在孕育著一隻蜘蛛吧?
思緒剛剛進行到這裡,便聽到米中衛在低喚我的名字。她叫的那樣輕柔,還是第一次如此輕柔喚我,聽得我都不知道如何麵對她。
“張大哥,張大哥?你看到什麼?”她可憐兮兮的朝我問道,眼底少了幾分先前慌亂,多了幾分等死式的消極,又含有幾分對生命的不舍。
我想要說‘什麼都沒有看到,可能是機器壞了’。
可是話還未出口,便意識的自己這樣說,連鬼都騙不過。可我,實在沒有辦法告訴她,她的體內正有一隻蜘蛛在孕育。
見我不說,對方急得都哭了,整個人比剛才更加可憐。
她急得淚眼婆娑地衝我祈求道“張大哥,你就告訴我吧,再不說,我都快急死了。什麼樣的結果我都接受,隻是彆讓我乾著急,好嗎?”
我也哭了,撲上去想要摟住對方給對方一點安慰,可是兩個特種兵看出了我要做什麼,他們搶在我到達米中衛之前,攔住了我的去路,一左一右扛著我的肩膀,將我帶到了旁邊一間安檢室。
兩間安檢室中間是一塊足有好幾平方米的大玻璃,透過這塊白的發亮的巨型玻璃,我看到那一側女安檢員掛斷了電話,她衝兩個特種兵示意來一下,特種兵立即會意,掏出電dian擊槍,給了米中衛一槍,然後一左一右架著米中衛離開了安檢室。
我想要衝上去,即便是看看中衛最後一眼,可是我也被兩個特種兵控製了,他們死死抓住我的胳膊肘,壓住我的身體,不讓我離開。
我使出渾身力氣,都沒能逃脫他們力大無窮的‘魔抓’。
我的眼淚無法抑製決堤,除了哭泣,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實踐亦如蒸發的流水在飛速的消逝,漫長而煎熬是日子終於過去了。就在米中衛被帶走數十分鐘之後,安監室的電話響了,女安檢員接過電話之後,告訴我們,來電的是最高領導人的私人秘書。秘書說最高領導人再過十分鐘便能結束正在進行的會議,會議結束後會在最高領導者的私人辦公室接見我們,我們現在可以到最高領導人私人辦公室等候了。
我不知道米中衛剛才發生的那一幕,最高領導人是不是已經知曉,若是知曉,他又將如何抉擇?
我更不知道,如果對方問我,我們在巨蟲星球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其他人都安全回來了,惟獨米中衛懷上了怪胎,我又該如何解釋?
我好像從未如此驚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