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投票在楊博士的號召下已經正式開始,我抬頭望去,看見幾乎所有人都舉起了雙手。
我再轉頭看看王教授,幸虧他足夠理智,沒有舉手。
他對正在發生的這一幕,很是惱怒,站起身來,無奈又失望的看著大夥,然後開啟雙唇,衝大夥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很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你們都還年輕,不知道這裡麵的學問。”話到這裡,他轉頭看著我,衝我這個‘罪魁禍首’命令道,“你來說吧,我知道你清楚,告訴他們,必須放棄營救的原因。”
我的眼淚再次不爭氣的奪眶而出,我是害死總隊長的‘罪魁禍首’,現在又是要求大夥放棄營救的‘危險分子’。
可我不能感情用事,必須保持理智。
我定了定神,擦乾眼淚,衝著朝我張望而來的一張張困頓的麵孔解釋了‘必須放棄營救的兩大原因’。
我的解釋,贏得了不少人的認可,他們豎起大拇指,讚揚還是我考慮問題周到,對我刮目相看。
可是,也有不少人對我嗤之以鼻,說我是貪生怕死的鼠輩,說我是害死大隊長的劊子手,說我這樣的人就該被活剮,說我這樣的人將來下場一定比總隊長更慘。
不論怎樣,大夥兒最後還是選擇了理智的方案,放棄營救!
接下來便是商議如何堵住洞口。
最先進入腦海的方案是填土,可是這個方案產生不到兩分鐘就被否決了,因為蜥蜴能夠築造如此龐大的地下洞穴,還會被填土給製住?
第二個出現的方案,是火攻。
可是轉念一想,火攻隻能攻到縱向洞道,卻攻不到橫向洞道,而蜥蜴們全都藏在橫向洞道。
緊接著,第三方案出現,水攻。
我們的初步計劃是,向地下洞穴注水,將洞內的蜥蜴逼出來,然後一隻一隻消滅。
這樣做雖然費事,卻也隻需要留下一個幾人便可以完成任務。
最終,在諸人七嘴八舌的議論中,我所在的地質勘測隊第一分隊被迫接受了這項看似並不艱巨,實則也很艱巨的任務。
時間有限,此時已經是中午一點半,必須趕在七點太陽落山之前完成任務。
小分隊的六名成員,絲毫不敢怠慢,全部出動,齊力作戰。
我們的初步計劃是,三人負責守在地下洞穴的入口處,一旦有不要命的蜥蜴想要逃出洞來,留守人員也好及時開槍擊斃。剩餘三名,則去解決水的問題。
經過商議,解決水的問題,由我、王教授、王誌來負責。留守地下洞穴由楊博士、電子人老趙、測繪員嚴教授負責。
任務分配好之後,我們便各行其是。
我和王教授同時想到了泉池聚集地的泉池,現在看來,唯一的辦法是利用水管和水泵引流那裡的泉水,用以灌溉地下洞穴。
我們絲毫不敢怠慢,檢查好隨身攜帶的槍支彈藥和塑料水管,微型水泵,騎著戰馬,拉著戰駝,浩浩蕩蕩出發。
泉池距離紅色沙漠腹地並不遠,不到十公裡,我們騎著戰馬,不到半個小時便到達了目的地。
我們動作麻利,先是組裝水泵和水管,然後連接電源,最後將水泵放入泉池,整個程序下來隻花了不到數十分鐘。
當電源上的閘刀合上之後,水管便開始隆隆作響,不到兩分鐘,清澈的泉水被滾滾而出。
測試結束之後,又關閉閘刀,利用戰馬拉著空水管的一端,直奔地下洞穴。
非常幸運的是,泉池、地下洞穴、紅色沙漠聚集地,三者正好位於一條直線之上,所以泉池距離地下洞穴不到四公裡。
我騎著戰馬,拉著空水管的一端,朝著地下洞穴直奔而去。
王教授和王誌負責留守泉池,等待我到達地下洞穴之後,他們合上電源上的閘刀,然後返回地下洞穴與我們彙合。
湛藍晴空下,我們絲毫不敢怠慢,揮汗如雨般蠻乾著。
時間亦如蒸發的流水在飛速的消逝,轉眼之間已經是兩點了,我也終於回到了地下洞穴。
留守在那裡的三個人,見我回來,一邊幫我將水管安置在洞口,一遍衝我興致勃勃的炫耀著他們的戰利品。
在他們旁邊是三隻獵犬般的大蜥蜴,明顯是被電dian擊槍擊斃的,此刻紋絲不動倒在洞口旁。
我們將水管安置好之後,便利用呼叫機通知了留守在泉池的王教授和王誌,他們接到通知之後,合上了電源閘刀。
不消兩分鐘,水管便隆隆作響,緊接著,清澈的泉水奪管而出。
凶猛的泉水直線墜入洞底,洞底的火很快便被熄滅了。
泉底的水位越長越高,很快便到達了距離洞底最近的那條橫向通道。
泉水停止上漲,全部流入橫向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