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絲毫不敢怠慢,快速瀏覽起來,紙張上的字不多,不到幾十秒便瀏覽完了。
可是紙張上的內容卻不少,主要意思是不準任何人插手醫療部的事情,特彆是我張致遠。還要求我和我所在的地質勘測一分隊,要全麵配合醫療部的需求,否則將會被送到軍事法庭處置。
我氣的都不知該說什麼了。
想要拔出瑞士軍刀,除掉這個大禍患,可是王教授看出了我的心思,趕在我拔刀之前按住了我的手腕,衝我搖了搖頭,低語勸道“少插手,他也是為了‘保全人種’的大業,你這樣做,很可能會成為曆史的罪人。再者,相信你已經看出來了,他正在做的事情,有更高級彆的長官在默認允許。”
我還能做什麼?
彆過臉,不再讓自己牽扯到這罪惡之中。
對方也是見好就收,沒有繼續搭理我,而是衝著對他態度謙和的王教授囑咐道“地質勘測隊第一分隊副隊長王教授聽令,現命令你不遺餘力將洞底的巨型蜥蜴打撈上來,務必在兩個小時之內送到醫療部。這條巨無霸蜥蜴,是此次實驗研究的關鍵,任何人不得怠慢,違令者嚴懲不貸。”
什麼?
我沒有聽錯吧?
對方要求我們地質勘測隊小分隊的成員打撈洞底那條巨無霸蜥蜴?
我很納悶,他是怎麼知道洞底有條巨無霸蜥蜴的?
這件事情不是隻有我們小分隊的六名成員知道嗎?
當即我便意識到,肯定是一個小時前,我們返回聚集地的時候,趁著我打包飲食的時候,楊博士偷偷去告訴醫療部部長的。
我記得,在我打包飲食的時候,楊博士說自己要去上廁所
,走了差不多十分鐘。
當時,我還納悶,她去個廁所怎麼會去這麼久。
想不到,間諜就在眼皮子底下。
這可如何是好?以後我們小分隊還能有秘密嗎?
不行,必須將此人趕出小分隊。
若不是她是女的,以我的暴脾氣,早就撲上去給她幾個拳頭。
此刻,我恨的咬牙切齒,卻又無處發作。一口氣憋在心底,彆提有多難受了。
楊博士顯然沒有發現我已經知道她是潛藏在地質勘測第一分隊的臥底,此刻還在熱情積極的幫助王教授為如何打撈那隻巨無霸蜥蜴出謀劃策。
她積極的提議道,“不如先將漂浮在水麵上的小型蜥蜴打撈上來,送幾隻給醫療部賠禮道歉,剩餘的則拉去焚燒場進行焚燒。然後打撈中型蜥蜴,最後在打撈那隻巨無霸蜥蜴。”
我實在看不慣她那張老奸巨猾的臉,此刻,覺得她那張貌美如花的臉,實在是太醜陋了。
一個人心若是醜陋,皮囊再美俊,也隻是一副讓人憎惡的臭皮囊罷了!
我湊過去,冷眼斜睨著她,淡淡的說道“女人心,海底針,這蜥蜴人軍隊的點子,該不是咱們美貌與智慧並存的楊博士給出的吧?”
對方不笨,當即便聽出了我對她的滿腔敵意,頓時又急又氣又委屈的衝我理論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是那麼邪惡的人嗎?”
我梗著脖子說“女人心,海底針,我怎麼能知道你是不是邪惡的人呢?是不是,自然是你最清楚,我又不是你的姘頭,我怎麼能知道?”
對方急得哭了,滿臉委屈衝我理論到“你說誰是誰的姘頭呢?你怎麼能這樣羞辱一個女人?你在部長那裡受了氣,就衝我發火?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呢?”
這個時候,王教授湊了過去,他很不滿的看著我,衝我凶巴巴的責怪到“小張,連我都看不慣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欺負一個善良的女人呢?”
我碎了一口唾沫,我說“呸,就她?她是善良的女人?我看,是你被她給迷的神魂顛倒了吧?”
我話音剛落,一旁瞧熱鬨的醫療部部長便再也按捺不住了,他衝我咧嘴嘲諷道,“哼,小子,引起公憤了吧?成全民公敵了吧?你還太嫩,想跟我玩,看我不玩死你?”
語畢,對方傲慢的丟下一句,“兩個小時之內,必須將巨無霸蜥蜴送到醫療部,否則你們一行六人全部將送到軍事法庭處置,”然後騎著戰馬,聲勢浩大的揚長而去。
這個不安份子終於離開了,但是安寧並未隨著他的離開而降臨。
楊博士撅著嘴,陰沉著臉,站在地上一動不動,好似在等我給她道歉。
我呸,我能給她一個吃裡扒外的間諜道歉?
若不是她是個女人,我早就撲上去用拳頭教訓她一番了,好叫她知道什麼是吃裡扒外的下場。
我沒搭理她,也沒搭理那些讓我給她致歉的同伴,徑自一人朝著地下洞穴dong洞口邁去。
水位又上升了一截,又有兩條新的橫向洞道被淹沒,又有中型蜥蜴和小型蜥蜴被逼出橫向洞道。此刻,它們在數以百計的死屍身上焦急的跳躍,逃竄,在尋求逃生之路。
可是,它們沒有逃生之路,隻有死路一條。
水管噴出的水,很快便將它們擊打成喪家犬,它們在驚慌中折騰了數十分鐘,便都翻著白肚皮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