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開口告訴對方今天晚上不論房子有沒有建好,我們隻能住在飛船上。
可是,還不等我開口,豬頭副總指揮便一個大掌堵住了我的嘴,趕在我開口之前這樣說道“什麼都不要說了,軍人的第一職責是服從。我是你的上級,上級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
我還能說什麼?
官大一級壓死人,隻能‘聽天由命’!
冷風瑟瑟的吹著,地麵上的樹葉開始隨風飄動,同誌們換上了棉衣,進入了緊張而刺激的基地建設任務。
第一件事情便是打地基。
我們計劃先將地麵上這層一米多厚的樹葉清理並焚燒,然後再在地麵上打地基。
然而,清理工作進行不到半個小時,突然在草叢中找到了一具屍體。
這人不是彆人,是測繪員嚴米拉。
她的屍體已經發黴發臭,顏色變成了銀灰色,身體上布滿了密密麻麻拳頭般大小的疙瘩。
看到這些疙瘩,我腦海中浮現出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她是經過核輻射變成這樣。
若不是麵目還有幾分辨識度,根本辨識不出她就是嚴米拉。
草叢中發現屍體的事情很快便驚動了豬頭副總指揮,說時遲,那時快,他已經帶著防毒麵具趕到了事發地。
在他旁邊跟著一個身著白衣大褂的醫生,這個醫生身高一米七左右,身型偏瘦,帶著一絲金絲框眼睛,留著寸板頭。眼睛細長細長的,麵相奸詐狡猾,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知道這些醫生很大一部分都是生化實驗的狂熱分子。從此人的神情舉止來看,已經察覺出此人正在懇求豬頭副總指揮,將這具屍體交由他們醫療部處置。
我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搶先一步掏出噴火槍,衝著地麵的屍體連開數槍,屍體在熊熊大火中愈演愈烈,詭異的是大火中冒著濃厚的黑煙。
醫療部部長回過神來了,氣哼哼的衝著豬頭副總指揮狀告著我的罪行,“總指揮,張致遠目無王法,竟然不將你放你眼底。他怎麼可以不請示您,就直接燒毀屍體?”
副總指揮哪裡能顧及他的狀告?
此刻,他驚魂未定的目光全都聚焦在熊熊烈火上方的黑煙上。
他指著那些黑煙,衝著我錯愕的問道“張,張,張致遠,這屍體是不是中毒死的?怎麼會冒著黑煙?”
說實話,米拉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真的不清楚。
但是,她身上這些密密麻麻的拳頭般大小的疙瘩,一定是因為核輻射造成的。
抓住這次千載難逢可遇不可求的機會,我衝著副總指揮定聲說道“總指揮,我最後一次見米拉的時候就是在先鋒隊的基地,現在米拉的屍體在這裡被發現,足以證明這裡就是先鋒隊的基地。米拉身上的疙瘩就是因為核輻射造成的,如果我們不想自己也被輻射出滿身拳頭大小的疙瘩,最好還是另擇一個地方建設主戰部隊的基地。”
豬頭副總指揮,早就被這具屍體嚇的魂飛魄散,此刻哪裡敢對我這個專業人士提出的建議,橫加阻擾?
他連連點著頭說“你決定吧,你決定吧,以後這種事情,你決定就好,千萬彆再問我的意見,否則會害死大家。”
就在這時,原本陰風瑟瑟的天,突然之間變得陰沉沉。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天色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陰沉沉的?
難道是要變天了?
說時遲,那時快,狂風大作,樹杆在狂風的作用下左右搖擺著,不少在哢嚓一聲巨響中橫夭折斷。
地麵上的樹葉被風吹到了幾十米高的半空,不消一會兒便將整個飛船照在金黃色的風海之中。
索性,大風來臨之前,我們所有人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回了大型飛船內,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趴在飛船的玻璃窗前,打著手電光,聳著脖子朝外望去。這一望,好懸沒將我們嚇死,‘金黃色的風海’中竟然混雜著上千具屍體,絕大多是人類的,還有不少是水霧人的,也有不少黑蠍子、楓葉龜、裸鼴鼠人、蜥蜴人等的。
至於地麵上,零零星星鋪著紅頭大蜈蚣、巨型黑蝙蝠、黑猩猩、黑熊的屍體,還混雜著幾艘破爛不堪的飛船和坦克、機車等。
這還不是最叫我們吃驚的,最叫我們吃驚的是,這些屍體上都密密麻麻散步這拳頭大小的疙瘩。
這些疙瘩都是核輻射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