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蟲星球!
小分隊出事了。
我們立即放下零部件,帶上瑞士軍刀,返身回去支援。
小分隊的成員也正在拚命的朝著我們奔來,跑在前麵的倒還安全,落在後麵的直接被追擊而來的大綿羊撲到在地。
隨著距離的拉近,我依稀聽到對麵領頭的士兵傳來了這樣的聲音“不是綿羊,是北極熊。”
什麼?是北極熊?
伴隨著這一聲叫喚,原本還在火力全開的營救隊伍,瞬間有一大半人放慢了腳步。我知道,這些士兵放慢腳步,多半不是因為震驚,而是意識到既然對麵的動物是北極熊。那麼誰跑在最前麵,誰被北極熊撲到的可能性更大。
我沒有和這些畏縮的士兵起爭執,在這種情況下,產生畏縮是人之常情。
不過,我身為大夥兒的最高領導,絕對不能畏縮,隻能一往直前。如果連我都畏縮了,誰還會往前衝?
隨著時間的消逝,我們和小分隊的距離再次拉近,我也得以清晰的看到那些所謂的綿羊。
原來真的不是綿羊,而是北極熊。
這些北極熊,有大有小。大的足有四五米長,兩米多高。小的也有一米多長,半米多高。大的餓的隻剩下一副軟綿綿的皮囊,小的還差強人意,沒有餓的皮包骨頭。
看來,這些北極熊應該是剛剛結束漫長的冬眠期,現在出來找吃的。
我曾經看過一副關於北極熊冬眠的報道,報道裡聲稱北極熊的冬眠期長達四五個月。在這四五個月內,它們一直躲在冰洞中冬眠,不會外出覓食,完全依靠體內的脂肪撐著。不少成年雌性北極熊,還要再這幾個月內撫育冬眠期開啟之前誕生下的小嬰兒,這樣的雌性北極熊,一個冬眠期,幾乎要掉一半體重,到了冬眠期結束的時候,就隻餓的剩下一副皮囊。
它們要趕在被餓死之前,成功進食。
沒想到,我們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這裡,這不是‘天堂有路你沒走,地獄無門你偏闖?’
我們的存在點燃了它們的食欲,在食欲的促使下,它們拚勁最後一絲氣力朝著我們猛撲而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快要餓死的北極熊的力量,絕對也比一個成年士兵的氣力要大。
說時遲,那時快,兩百多隻北極熊已經距離我們不到上百米,我們也終於和迎麵而來的小分隊會盟了!都不敢怠慢,一邊後退,一邊舉起瑞士軍刀,瞄準北極熊的脖頸,頻繁射出去。
不少瑞士軍刀擊中了北極熊的脖頸,但是更多的是都隻是擊在了北極熊的身上。
被瑞士軍刀擊中脖頸的北極熊,倒在了地上,但是其他的北極熊,非但沒有倒地,反而被惹怒了,如同爆發的火山衝著我們直撲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距離我們
已經不到二三十米。
情況對我們很不利,身後的北極熊還有至少一百七十多隻,而我們手中卻已經沒有了瑞士軍刀,當然,也沒有手shou榴liu彈、煙yan霧u彈。
大夥兒慌作一團,尖銳的驚恐聲起此彼伏,蔓延無期,誰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死亡之歌。
不幸的事情再次上演了,落在逃難隊伍最後的士兵們,一個接著一個被追擊而來的北極熊們撲倒在地。
由於我本身也位於逃難隊伍的偏後方,故而清晰的看到了士兵們被撲到後的發生的事情。
北極熊將士兵撲到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欺身而上,與此同時張開血盆大口衝著身下士兵的脖頸猛地一咬。
隻需要一口,士兵們脖子上的肉被已經被咬掉了一大半。
鮮血瞬間從斷裂的脖頸處滾滾而來,不到幾秒鐘,士兵便已經失去了最後的知覺,赫然死亡。
地麵上,赫然一片鮮紅血跡,滾燙的血液冒著縷縷青煙,用自己最後的溫熱將最後一抹還未消融的冰雪,融化成刺目的血水。血水們彙集成一條小溪,向著地勢低端順流而下。
我的心,如同被一把利劍絞割著,疼痛無比。咽喉如同被人硬塞了一塊鉛石,呼吸都快被阻止了。整個人,隨時都可能氣絕身亡,含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