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一陣吼聲驚破雲霄,震得群山萬壑都在抖動,弱一點的百獸跪伏在地,戰戰兢兢,猛禽全都衝霄逃走,有些凶禽卻盤旋於高空。山石滾落,萬木顫抖,整座山脈都動蕩不安。
那頭獅瀘即將老死,從大山深處處走出到外圍區域,想要為自己尋個葬身之地,散發著腐朽氣味的身體無不在說明生命將逝。
“它真的要老死了!就在這兩日間,給我盯緊了!”李黑說。
村子上下是既興奮又害怕,若是得到獅瀘遺體,等同於得到一尊寶藏,其真血絕對神效驚人,更彆說那原始真骨,可高收益伴隨著高風險,他們打探到附近幾個村子都出現了,現在多方勢力都在等候,一場血雨腥風正在到來。
“一頭真正的洪荒遺種啊,若是能得到遺體,那雲塵的第一次洗禮真血就有了。”就連李傖都不能淡定了,走來走去,心中恨道自己為何不是年輕的時候,若是這般,直接出手鎮壓大山各處勢力,將那遺體搶過來,哪還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
“此次出行必須謹慎小心,可不能沒有頭緒,稍有不慎就會落得隕落的下場。”一位老人撫須說道,手在微微顫抖。
李黑,王文等人知曉此行之凶險,亦在努力抑製住內心的激動。
“我看到了!那頭獅瀘撕裂了一群凶獸,更是吐出一口金劍,將那片山林都毀滅殆儘,鳥獸妖植蹤跡全無,造出了一片禁地啊!”
一日後,一位斥候火急如燎地跑回村子稟報,他隱蔽在一棵高峰古樹之上,遠遠地看見了那恐怖的一幕。
李傖正與老人們商量著什麼,霍的轉過身來,道:“準備出發,是時候行動了,但一定要萬分小心,不止我們一方勢力,還有其他獸類與村落。”
“村長爺爺,我也要去。”雲塵跑過去拉著李傖的手臂說道,陸宇將書本合上,從椅子站起來,意思不明而喻。
李傖大手摸了摸雲塵的腦袋,“好。”自從上次雲塵和陸宇使出各自的寶術,李傖認為兩人實力已經能與李黑,王文他們相提並論了,可把其他孩子們羨慕壞了,晨練完都要纏著村長教靈文。
“啾啾……”
三隻幼鳥湊了上來,就連白焱也是如此,它們覺得自己也足夠強了,蹭了蹭雲塵的身體,表示也想跟去。
“不行不行,這次出行太危險了,你們還沒有成年,實力還不夠,在村子裡等我們回來,村長說給你們也安排一次藥浴。”雲塵安撫說,身上有靈文浮現,那是靈語寶術。
四隻幼鳥先是失落萎靡不振,聽到最後一句,都興奮地拍著翅膀,它們生活了這麼久,自然知道雲塵這麼強的實力跟藥浴脫不開關係。
雖然沒有過凶獸的例子,守著這盈尺之地,誰又知曉那大族究竟有沒有,李傖也隻是突發感想,想要嘗試一番。
村外的火木巢上,炎鳥正矗立在巢穴邊緣,火鱗密布全身,凶獸的嗅覺比人類還要敏感,那股腐朽而強大的氣息早已聞到。四日前李傖前來洽談,炎鳥點頭答應了,會跟在後方,以此減少敵人的注意。
“出發!”
一群人浩浩蕩蕩進入大山中,朝著獅瀘選的墓地進發。
“轟!”
地動山搖,有片山林像是發生了大地震般,大樹全被斬碎、倒塌,亂石被劈得四處飛濺。
“村長,獅瀘壽元要耗儘了,臨死前它釋放自己的寶術,將來敵全都消滅了!”一位斥候急匆匆地跑回來向李傖彙報情況。
“快,加快速度,彆被捷足先登了!”李傖大喊。
一群人速度再次加快,恨不得腳步生風,獅瀘壽元枯竭,已經死去,自身已經成為了一個無主的驚天寶藏,如何能讓他們不激動。
巍峨山峰一座接著一座,數不清的山林,越往深處走,樹木越發高大,有些足足有數百米高,而路途中還有偶爾見到一兩棵稀奇古怪的樹木在蠕動,那是未開智的妖植,此時它們感受到了強大的氣息,不敢阻攔,紛紛挪動身軀讓路。
豐和村眾人一路狂奔了上百裡,終於是接近了獅瀘隕落之地,一股狂暴的力量撲麵而來,到處都是破碎的樹乾,地麵是一道道裂痕,遠處空地上有著一頭似獅的凶獸一動不動,赫然是獅瀘。
此時眾人正潛伏在一棵倒下的參天古樹後,茂密而粗大的樹枝將他們身形很好的隱藏起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這裡太過安靜了,彆說飛蟲鳥獸了,就是連一絲絲聲音都沒有,仿若一片死亡之地。
“不要亂動,不要發出響聲,附近絕對有強大的凶獸在窺伺,獅瀘的遺體是多麼寶貴,我可不信會沒人來,靜靜等候便是。”李傖低聲說。
李傖感受到一股股危險噬人的氣息,脊背有些發涼,陸宇與雲塵兩人後背冷汗直流,不禁握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