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彀三國!
“放開我!”那中年人慌忙大叫,卻全然無用,被兩個士兵挾到了張燕身前。他不知道,身為李兵的親信,他早在兩日前就被風波亭盯上了。
看到這個中年人被拎出來,底下眾郡吏無不一驚,他們都認出來了,這個人赫然正是府門亭長趙德。
最前麵的李兵臉色一下子漲紫,在心中大罵張先和趙德,讓他當眾出醜!
他一時間感到無數的目光都在偷看他,隻能垂下雙目,掩耳盜鈴。
張燕掃了李兵一眼,看向那個被挾過來的中年人,嗬嗬笑道“趙亭長……真是巧啊,受了風寒,怎麼不在家裡好好養病,竟然跑到這裡看熱鬨了?”
底下李兵臉色由紫轉黑。
府門亭長趙德看著張燕,慌忙道“回太守大人,小人……小人本是受了風寒,但聽說太守大人駕臨,特意抱病來迎。”
“嗬嗬。”張燕笑道“雖然趙亭長方才呼救聲中氣十足,不似受了風寒,但能和眾上黨父老一般前來圍觀迎接本太守履任,總算是心意到了,本太守領了。”
趙德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新太守這話他沒法接,隻能低頭乾笑著。
“趙亭長,”張燕突然道“汝去辨認一下,府門前這幾個阻攔本太守履任的護衛可是你屬下?”
張燕一揮手,幾個親衛將幾個鼻青臉腫的侍衛拎了過來,丟在趙德麵前。
趙德麵色霎時間大變,額頭冷汗直流,吃吃道“這……”
“是不是?”張燕淡淡的問了句。
“這個……是……”趙德一咬牙,狠狠踢打著那幾個侍衛,道“是屬下約束不力,他們不認得張太守……”
張燕看了一眼曹性,看曹性微微搖頭,他心裡有了數,嗬嗬笑道“趙亭長認為他們是汝手下護衛,本太守卻覺得不是,該當如何?”
趙德額頭直冒冷汗,咬牙道“小人這就把他們全部驅除!”
張燕搖頭道“不能冤枉了無辜,這樣罷,府中郡吏多半也認得府中護衛,那就讓大家來辨認一下,覺得是的站到右邊,不認識的就站到左邊!”
他一揮手,幾個親衛又將那幾個鼻青臉腫的護衛拎到了一眾郡吏麵前。
張燕看著眾侍衛,嗬嗬笑道“請諸位擦亮眼睛,辨認一下吧,莫要教不法惡徒混入太守府中,傷及大家的安危。”
一眾郡吏麵麵相覷,不少人眼神閃爍著,更多的人則是下意識的看向功曹史李兵,尤其是趙德,偷偷看著李兵,神情緊張。
李兵身子僵在那裡,神色陰晴不定。
“很難辨認
嗎?”張燕嗬嗬一笑,臉色陡然一沉,厲聲喝道“本太守府下不留首鼠兩端之徒,弓弩手準備,三息之後,還留在中間的郡吏,一律射殺!”
“喏!”人群中突然衝出來數十個親衛,齊齊站到了郡吏隊伍後麵,一陣哢嚓響過,數十家弓弩上弦,森寒的弩箭對準了正中間的郡吏。
那些郡吏一下子驚呆了。
郡尉曹性動作最快,三步並作兩步奔到了左邊。
郡丞王邑速度也不慢,緊跟著曹性退避左邊。有郡丞和一個郡尉帶頭,其他郡吏見狀,霎時間擁擠著瘋狂朝左邊跑去,有幾個昏頭跑到右邊的,見身邊空空如也,不由臉色大白,急忙連滾帶爬衝向左邊。
李兵見狀也不猶豫了,快步走向左邊。
中間和右邊霎時間一空!
府門亭長趙德一下子傻在那裡,麵色慘白。
“拿下吧。”張遼淡淡的道“府門亭長本職是守護太守府,如今卻來算計本太守……嗬嗬,如此膽大之徒,先打三十大棍,再交付有司問罪。這幾個冒充侍衛的膽大惡徒也一並處置!”
“喏。”許褚領了命,看四麵沒有大竹板,便摘了自己身上龍炎伏虎刀,反轉過來,交給兩個親衛“以此行刑。”
趙德和那幾位假冒護衛見狀,慌忙慘叫起來“太守饒命!使君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