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纏不休愛有餘毒!
不過暴露好像也無所謂,何夢雨康彤她們應該不會像封牧那樣,用她的假身份威脅她。
唐婉這麼一想,心重新安定下來。
但簡明澤並未像她想得那樣,喊她唐婉。
“末末……”
因喝酒太多,簡明澤舌根發硬,神智都已經不大清醒了。但還記得保守她的秘密,以免泄露身份,影響她報仇。
保護她這件事,已經是刻在他骨子裡的本能。
唐婉一愣,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紮了一下,一片密密麻麻的疼,近乎窒息。
“簡明澤,你自己用點力,我快扶不住你了。”她垂眸,想要斂去眼底的情緒,可睫毛上卻掛了淚珠。
她以前從不愛哭的,因為哭是弱者的行為,而她不想成為一個弱者。
但隻是今天晚上,她就已經哭了兩次。
簡明澤吃力站好,雙手捧著她的臉,默不作聲給她認真而輕柔地擦去了淚珠。
他的眼底不似以往那麼澄澈,如同濃稠的墨,浸染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這樣的行為過於曖昧親昵,唐婉不自然地拍開他的手,帶他往外走。
走到一半,她又重新折了回來,“你們是何夢雨康彤吧?我是唐婉朋友,她以前跟我說過,欠你們錢。”
唐婉簽了張支票,遞給何夢雨和康彤,真誠道“謝謝你們幫助過她。再見。”
康彤不想要,打算還回去,但被何夢雨攔住了。
“唐小姐都已經不在了,而且她根本沒欠我們這麼多錢,我們收下支票不合適吧?”康彤不解道。
何夢雨神色冷漠,“給了就拿著。”
“哦——”康彤把支票收起來,琢磨了一下,“不對啊,就算白末是唐小姐朋友,知道她欠我們錢。可唐小姐又沒有我們照片,白末是怎麼認出來我們的?”
“給錢就拿著,哪兒那麼多事?”
何夢雨冷冷說了一句。
她扭頭向唐婉和簡明澤離開的身影,眸色漸深。
此時已進十一月,晚上很冷。可唐婉吃力地扶著簡明澤,身上都起了一層汗。
她帶他出了酒吧,把他塞進車裡,又從他身上摸出車鑰匙。
簡明澤喝醉了不鬨也不吵,隻是安靜而執拗地看著她。
他眼神直白,和平時的內斂完全不同,看得唐婉很彆扭。
“簡明澤,你看前麵,彆看我。你這樣看著我,我一會兒開車撞到綠化帶裡,你可彆怪我。”唐婉故作輕鬆。
可任憑她委婉或直接勸說,簡明澤都像是沒聽到一樣。
唐婉放棄跟一個醉鬼計較,傾過身子,給他係安全帶。
他坐得很乖巧,除了身上有酒氣,根本看不出已經醉了。
她給他係好安全帶後,直起身,準備開車送他回去。可她還未啟動車子,他突然啞聲道“你又不要我了。”
唐婉身子一僵,車子熄了火。
她扭頭看向他,他目光平靜,卻不大敢看他。
他現在這樣子,和彎彎當初躺在血泊中的模樣太像了。
他們知道她‘拋棄’了他們,卻不責怪,仍舊以最大的善意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