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唐婉是在跟這些膠帶較勁,不如說是把它們當成了封牧。
哢噠。
門鎖突然響了一聲。
唐婉動作停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然而下一秒,封牧便推門走了進來。
“你手裡為什麼有我房間鑰匙?”
唐婉一眼便看到了他手中的鑰匙,麵色有些難看。
封牧晃了晃手裡的鑰匙,渾不在意道“這是我的房子,我有這裡的備用鑰匙,很正常。”
“可這裡是我房間!”唐婉緊攥著拳,譏笑道“你拿著鑰匙,該不是又想半夜潛進我房間吧?你現在可沒有什麼孩子,需要臍帶血才能救!”
房間鑰匙拿在仇人手裡,她晚上睡覺都睡不安心。
“你這種公交車,身上有沒有什麼病,我都不知道。就算再饑渴,我也不會找你。”
隻要一想到唐婉在其他男人身下婉轉承歡,封牧心便如同被無形的手攥住了一般。
她不是說喜歡他的嗎?為什麼還要去陪其他男人?
她的愛真是廉價!
“這樣最好。”唐婉麵上血色又散去幾分,她起身,去抓他手裡的鑰匙,“那現在鑰匙可以給我了吧?”
她拿鑰匙時,他突然避開,舉過頭頂。
唐婉皺了下眉,隻能踮著腳尖去拿。
可鑰匙沒拿到,她反倒被按到了牆上。
封牧單手撐在她身側,距離她很近,兩人的臉幾乎貼在一起。直到現在,他看著她這張臉還是覺得陌生。
可他也知道,想讓她重新整回原來那張臉,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剛不是還在嫌我臟?那你這是在做什麼?”唐婉推了下,沒推動,仰頭譏諷道。
兩人間距離超過正常界限,他給她帶來很大的壓迫感,讓她很不舒服。
“你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會動你?”
封牧眸光閃了下,他避開她的視線,奪走了她手中的刮眉刀,“這是什麼?”
“是不是虧心事做多的人,都會疑神疑鬼?”唐婉一把推開他,直起身道“隻是普通刮眉刀而已。”
封牧盯著她,半信半疑。
“我是白末時,從裡到外,連臉都是假的,你全信。我現在說實話,你反倒不信了。”
唐婉指了指他手中的刮眉刀,嗤道“不相信我,就自己上網查。”
她以為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會相信。
可他直接當著她的麵,拿出手機,按了幾下,很明顯在查。
唐婉這下連看都懶得看了,乾脆脫掉衣服,進了浴室。她洗了近二十分鐘,裹著浴巾出去時,封牧還沒走。
他瞥了她一眼,視線落在手中的刮眉刀上,“東西我收了,你用的時候找我。”
時至今日,他仍對她當初自殘自殺的事情有心理陰影。
“您愛收就收。”唐婉拿著梳子攏頭發,“這種東西殺不了人,割個腕,割個喉,最起碼都得好幾次,到時候你和蔣曉曉早醒了。”
她停下梳頭發的動作,冷眼剜著他,“而且割很多下,都不一定能割到動脈。如果我殺人,一定會換樣鋒利的。”
“唐、婉!”
眼見她越不像話,封牧麵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