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覺得他可能知道蔣曉曉後麵那人是誰,想方設法套話。
可老狐狸死活不開口,反倒抓著她的手,就要送到嘴邊親。
“春宵一刻值千金,說那……說那沒用的東西做什麼?末末,你不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這骨頭啊,都酥……酥——”
剩下的話堵在嗓子口,如鯁在喉,上不來下不去。
盛國安看著唐婉從花瓶中摸出的水果刀,麵上油膩的笑倏地散去,隻剩下驚慌失措。
他顫抖著舉起手,每根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有有有話好好說,彆動刀子啊!”
“你好好配合,這刀子自然不會傷到你。”唐婉嫌惡地拿著紙巾,在手上擦了幾下,“但你要是不配合,那就彆怪刀劍無眼了。”
“我配合,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盛國安斜眼瞄著身後,一點點後退。
隻要他跑出去,就安全了!
然而——
刺啦。
椅子跟地麵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直接擋住了他的退路。
唐婉越過椅子,站在門口,手裡把玩著那把刀,似笑非笑看著他。
盛國安臉上的冷汗當即就下來了,“我沒想跑,我就是……”
“噓。”唐婉漫不經心道“彆說那麼多廢話,時間有限,我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
聞言,盛國安緊張道“你想問什麼問題?如果你問的問題我不知道,那我怎麼回答?我……我回答了,你就放我走嗎?”
唐婉笑而不語,隻是直直地看著他。
他不敢再討價還價,深呼吸一口氣,豁出去般說道“行,你問!”
“盛宇飛當初為什麼不供出來跟他共謀的那個女人?”唐婉拉開一把椅子,坐在他身前,撐著下巴道“我要聽實話。”
“有人給我錢。出五千萬。”
“以你們盛家的資曆,五千萬就能買你唯一的兒子坐牢?”唐婉不信。
盛國安目光躲閃,因過於害怕,酒都醒了,“讓他坐個兩三年牢,給五千萬,不少了。剛好他平時老給我惹事,進去學安分點也好。”
聽此,唐婉嗤了一聲。
他心都因為她的表現懸在半空,突突突跳得飛快,似是要衝出胸腔。
“你要是有這樣的覺悟,你兒子也不會被養成如今這個德行。你覺得呢,盛總?”唐婉站起來,跟轉筆一樣,在他麵前轉了下刀子。
燈光照射在刀子上,鋒利的刀鋒在盛國安眼到鼻子處投下明亮的光芒,刺得他眼難受。
他強裝針對,與她對峙。
但最後還是在刀子威脅下,泄了氣,“除了錢,最主要是因為有人用我一些不光彩的事情威脅我。”
“誰?”
唐婉問這句話時,瞳孔微張,連呼吸都跟著急促了幾分。
盛國安緊攥著拳,像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個……一個本該死了的人。”
死人怎麼能威脅人?唐婉第一個反應是太荒唐,但從他的反應中也能看出來,他並沒說謊。
見狀,唐婉不由得有些煩躁,“人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再做這些事,一切古怪隻可能是活人搞出來的。你就沒讓人調查下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