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出手,隻見兩道寒芒各自從手中飛出,撞在一起,發出嗡嗡清音,細細一看,原來竟都是使劍的好手。
隻是趙聞清的劍光凝實彙聚,森然寒光,像是寒冬堅冰,而封覺的劍光飄忽浮遊,虛光不定,好像春日流水。
趙聞清與之對殺幾劍,挑了挑眉,大笑道
“封師兄果然功夫了得,看來並沒有逞嘴上功夫。
隻是可惜,如換在平日,我或許還有心情討教一二,但趙某還得留著法力去爭一爭第一,卻是不便與你過多糾纏。”
封覺穩穩接住趙聞清的攻伐,立即還擊道
“嗬嗬,趙師兄可真狂,這剛一見麵,就覺得穩穩吃我,果然高瞻遠矚……
可惜啊可惜,要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能早看清因果,這天下又哪來那麼多悔不當初?”
楚元一聽,立時明白,這封覺是在說海雲門死了六成精銳的事。
提這事,固然能讓趙聞清無話可說……
不過,這種傷疤,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開?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先前趙聞清再如何無禮,再如何狂妄,總歸也是【百歲少年的自負】,你這樣一說,可就是做了揭短小人,那是要被人痛恨與看不起的!
果然,這話一出,是有大部分弟子沒品出其中意思,但少數精明人和長老們,麵色都是齊齊一變。
尤其是海雲門和水月門的諸位弟子和長老,目中簡直快伸出手來,要將封覺活活掐死。
顯然封覺一時嘴快,便惡了旁人,把路子走窄了。
趙聞清怒極反笑,若水散華劍訣不停,手一抬,方才那丙五尺飛劍法寶,再度激射,順著他的目光,朝封覺追去。
而飛劍一出,封覺臉上微露嘲諷之色,霎時化作水光遁走,速如驚雷掣電,與那飛劍周旋起來。
趙聞清的飛劍在後麵居然追之不及,顯然沒有用處,於是他勾勾手指,其再度飛回了他的袖中。
封覺見狀,身形止住,冷聲道
“趙師兄剛才的狠勁兒哪裡去了?要不是此地狹小,你那飛劍連我影子都追不上,奉勸你還是不要再拿出來為妙,免得徒增笑料。”
見趙聞清收回飛劍,他的身形也再度向前逼來,隻一閃爍,就到了近側。
兩人激發劍光,再度鬥在了一起。
但不過五息,趙聞清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又將飛劍射出,朝著封覺的麵門上又是一發。
來來回回就是七八次,卻半點功效都沒看出來。
封覺眉頭微皺,顯然有些不耐煩,神光升騰,卻不故技重施,反而身形一閃,與飛劍交錯,竟直驅趙聞清跟前。
兩相錯開,生生將趙聞清的飛劍甩在了身後。
在場弟子看的目眩,隻見流光一閃,封覺便於瞬息間避開飛劍,直擊趙聞清麵門。
這遁法果然了得!
再一細想,先前遁法比試時,此人並未參與,顯然是為了將之藏起來,作奇招殺出……
當真有點門道!
等回過勁兒來,眾人才不由紛紛驚歎出聲,歎服其匪夷所思,速度絕倫。
此招絢麗,奪人眼球,讓人差點,就忘了剛才他揭短的行徑。
“來得好!”趙聞清見狀,忽然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