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下毒?
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麵對碧桃、以及一眾永安宮宮人的怒視與指責,趙嬪表現的十分淡定,矢口否認她有下毒。
見得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碧桃等人氣得直咬牙
“你……”
顯然,他們都並未曾想到,趙嬪會是這般情狀。
真是……
死到臨頭了,竟還如此嘴硬。
不明就裡的,說不得還要以為,他們冤枉了她呢。
都被他們給抓了現行了,豈容她這般狡辯。
不同於碧桃等人的義憤填膺,自剛才便未曾出言的寧雨菡,隻是居高臨下的淡淡睨了眼裝傻充愣、矢口否認的趙嬪,略略一挑眉
“哦?趙嬪,你不知曉碧桃是在說什麼?”
迎上寧雨菡這般居高臨下的目光,趙嬪眸中閃過怨憎,不服氣的揚起脖子
“娘娘,縱使太醫驗出那茶水中有毒,又與臣妾何乾?
保不齊,就是剛才那奉茶的小宮女,在奉給娘娘您的茶水中,下了毒呢?
娘娘,您可切莫冤枉了好人!”
趙嬪此言一出,碧桃等人皆是恨得牙癢,齊齊怒瞪向她。
而那名奉茶小宮女,則是被唬得不輕,小臉霎時間一白,嚇得噗通一聲,跪倒於地
“娘娘,不是奴婢!奴婢沒有!
奴婢絕對不會這般做的!
娘娘明鑒啊!”
寧雨菡衝著初夏擺了擺手,示意她去安撫這名被唬得不輕的小宮女,而後,又似笑非笑的睨了眼梗著脖子望向她的趙嬪,哼笑出聲
“如此,那便叫太醫們瞧瞧這瓷瓶,順便幫健忘的趙嬪你,回憶一下,你究竟做了些什麼吧。”
說著,寧雨菡便衝著包括汐月在內的一眾太醫們,使了個眼色。
太醫們當即會意,接過那瓷瓶,開始查看。
剛一拔開瓶塞,有太醫便不由得低呼
“這瓷瓶怎麼是空的!”
聞言,趙嬪眸中飛速掠過一抹得意
好不容易逮到這麼一個機會,唯恐不能夠置寧氏於死地,適才,她已然把這瓷瓶中的所有粉末,全都倒進了那茶水之中。
眼下,這瓷瓶中,早已空空如也,量這些人也查不出什麼來。
而就在趙嬪心下得意之際,之前那名老太醫則是走上前來,出言道
“且給老夫瞧瞧。”
說著,他便自一名年輕太醫手中,接過了那隻空瓷瓶。
對著瓶中瞧了幾眼,老太醫從自己隨身的藥箱之中,拿出刮子、刷子等物,貼著瓷瓶內壁、與瓶塞內側,將殘留在其上的些許粉末,細細刮到紙上,細細分辨、輕嗅、端詳。
而後,又再次拿出銀針來,在粉末上試了試。
而在銀針接觸到紙上的粉末之後,就肉眼可見的慢慢變黑。
見此情狀,幾名太醫的麵色便是齊齊一變
“這……有毒!”
“這粉末有毒!”
老太醫見狀也不由蹙眉,他想了想,又用手指,沾了些許粉末,拿到眼前,細細端詳了一番,又輕嗅了嗅。
最後,又放入口中略舔了舔。
“賀太醫不能……”
“賀太醫,小心!”
……
而那名被眾太醫稱為“賀太醫”的老太醫,聞言,則是擺了擺手。
兀自微闔著一雙老眼,仔細感受了一番舌尖的觸感,這才倏然睜開老眼,衝著寧雨菡一拱手
“啟稟皇後娘娘,這瓷瓶內殘留的粉末,乃是蜥冀草的粉末。
若微臣沒有推斷錯的話,適才那盞有毒的茶水,應該也是被摻了蜥冀草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