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獻眼中金光一閃開啟了法眼,麵前的黑瞎子背上突然出現個鬼影。
濕淋淋的頭發披散著遮住了臉,隻一雙白色的瞳孔透過頭發縫隙看過來。
它雙手鬆鬆的搭在黑瞎子的雙肩處,長而尖利的指甲裡全是泥垢。
薑獻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還好他連靈魂吞噬都經曆過了已經不太怕這些非自然的東西。
這是在墓裡招惹什麼邪乎玩意了?可惜不熟也不好多管閒事。
飯後他們去了隔壁的茶室,落座後這才開始進入正題。
薑獻拿出一份地圖推到黑瞎子麵前,這是紅點最小的一份。
黑瞎子端起茶喝了一口,也不著急看地圖,笑嘻嘻的問“小薑老板這次是準備要找什麼?給瞎子透個底。”
薑獻笑了笑對黑瞎子說“我叫薑獻,你也彆老板長老板短的,我們平輩論交。”
黑瞎子放下茶杯,用不正經的語氣說“你年齡比我小,我就叫你小白吧。第一眼我就覺得你頭發染的不錯,順滑有光澤。”
薑獻聽了哈哈大笑“沒錯我也這麼覺得,瞎子你是懂潮流的。”
笑了會薑獻才回答黑瞎子剛剛的問題
“我也不具體找什麼,這地圖呢是我爺爺遺物中的其中一份。我對這些地方有些好奇就想親自去長長見識。”甩鍋原主爺爺
黑瞎子放下茶杯,“嘖”了一聲說“薑老爺子生前找的那些東西可有點邪性啊。”
說著他打開了地圖,仔細觀看了起來。
薑獻也不搭話就慢慢品茶。盜墓行裡的人一般都很謹慎,他怕說多了對方撂挑子不乾。
黑瞎子看了會地圖,用手敲著桌麵思考了會才說
“這個地方最近行裡有人要去,碰盤子有違行規。但對方夾喇嘛夾到我一個熟人,到時你可以跟著我那個熟人一起。”
黑瞎子停頓了下又繼續說“不過我那個熟人性格有些難纏,說服他帶著你不容易啊…”
說到這黑瞎子笑嘻嘻的看著薑獻,右手拇指跟食指搓了搓“嘿嘿…介紹費你看?”
薑獻早有準備,黑瞎子此人愛錢如命。
他掏出一打紅票往黑瞎子麵前一推說“保證給我辦妥,事後再給你一打。”
黑瞎子一看到錢笑得更開心,邊數錢邊說
“我那個熟人行裡都叫他啞巴張,他的手藝也就比我差那麼一點點,以我跟他的交情,保管他全須全尾的帶你出來。”
薑獻笑著點頭,能有機會認識更多他們行裡人,他以後尋找地點就有更多消息來源。
安排黑瞎子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他們就開車前往杭市。
黑瞎子說啞巴張在那邊住,夾喇嘛的正好也從那邊出發。
路上薑獻坐在副駕駛,他無語的拍著已經爆皮的座椅說“瞎子,在行裡也掙不少錢,怎麼就不換輛好點的車?”
黑瞎子叼著煙邊開車邊回答“小白你還小不懂,這車就是我小老婆,感情深的很怎麼能說換就換?”
薑獻也抽出支煙點上,吸了口煙扭了扭屁股還是覺得不得勁。忍不住吐槽“你小老婆顛的我腰子疼,早知道你開這個,我還不如去坐火車。”
黑瞎子笑得煙灰掉了一腿。
一路上薑獻與黑瞎子嘻嘻哈哈的聊著天,開車一千多公裡也不覺得難挨。
薑獻身有神印本就有讓人親近的氣息,黑瞎子又是個性格跳脫的人,倆人沒多久就混熟了。
換著開了二十個小時的車終於到了啞巴張家。
他家住在郊區的一戶農家小院裡。
把車停到院外,黑瞎子上前砸了幾下門大叫“啞巴,我來了開門吧。”
耳朵貼著門聽了聽,他嘖了一聲走到院牆邊跳起來扒住牆頭就翻了進去。
從裡麵打開院門,薑獻也進了院子。
院子麵積不小,坐北朝南三間磚房。挨著磚房還有個棚子,裡麵鍋碗瓢盆一應俱全。
院子西邊一棵桂樹剛開始發芽,樹下擺放著石桌石凳。
東麵一片紮著籬笆的菜地,不過現在地裡乾巴巴的隻長了幾棵野草。
薑獻吹了下石凳上的灰坐下,對黑瞎子說“我們就這麼進來不太好吧?”
黑瞎子已經所有屋都轉了一圈出來,他無所謂的說
“啞巴沒那麼多講究,何況他這窮的賊進來都得扔下兩塊錢哭著離開。”
他看了看手機又說“啞巴回信息了,他中午回來。我出去買點菜,中午咱們就先湊合一頓。”
薑獻打了個哈欠,點了一支煙,又扔給黑瞎子一支說“行吧,我困死了你自己去吧。”
黑瞎子接住煙點上,用下巴指了下說“西邊那間我的屋,你要挺不住就進去睡會。”
說完他就關上院門走了。
薑獻叼著煙晃悠到黑瞎子的房間,推門進去裡麵就一床一桌一櫃子。
把背包扔在桌子上,拍了拍床,還行沒有明顯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