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麟皺眉,他雖然記憶不全也能通過支離破碎的畫麵描繪出薑獻大概的性格。
毫無負罪感的動手殺人絕對不是薑獻能做出來的事。
他走到薑獻身邊坐下,伸出修長的手指按在薑獻的耳後脈門上,脈搏平穩有力沒有絲毫加速。
一切都太正常反而顯得不正常。
張起麟看著薑獻的眼睛問道:“他該死的原因?”
薑獻想了會才開口:“起初我可能隻是反感他這種覬覦它國寶貝的行為,後來是厭惡他尋找長生的低劣手段,最近我突然覺得殺了他會省去很多麻煩,今天碰到我就動手了。”
張起麟眉頭皺的更緊,思索良久才說道:“你在被某種力量同化。”
他看向薑獻眉心那道黑紋,聲音透出些憂慮:“彆忘了最初的自己。”
薑獻閉了閉眼,好半晌才道:“我會控製的。”
因為裘德考出事兩邊營地都熱鬨了起來,當然霍家這邊單純的就是幸災樂禍加看戲。
過了會王胖子就拱進帳篷,眉飛色舞的開始講外麵的突發事件:“小哥、薑獻你倆真穩得住,也不出去看熱鬨。剛才裘德考那老頭才出咱們營地突然就噶一下抽過去了,他們營地現在徹底亂套了…”
講一半發現兩人同款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王胖子奇怪的問:“你倆這是什麼表情?難道胖爺帶來的消息已經過時了?”
薑獻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怎麼會?很新鮮。不過裘德考那麼大歲數,有這麼一天我並不覺得突然而已。”
雖然薑獻這麼說,王胖子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但他沒有多問又扯彆的話題聊了起來。
午後霍仙姑召集了營地所有人開始安排下一步行動,簡單講就是把人員分成了三組。
霍仙姑帶領一組二十幾個人下墓探索。
二組十個人留在上麵應對突發事件。
三組全是霍家夥計,隻負責後勤物資補給與四姑娘山那邊的消息傳遞。
講話完畢,霍老太太往滑乾上一坐揮手道:“出發吧。”
隊伍浩浩蕩蕩的向著山裡進發,天黑前他們到了入口附近。
此時洞口已經被清理出來,兩米來高,寬能供兩人並行。
張起麟也沒等人指揮一馬當先就打開電筒走了進去,薑獻跟王胖子對視一眼趕緊跟上。
其他人也都魚貫而入,霍仙姑被護在中段的位置。
通道起初一段都是人工開鑿的走起來非常絲滑,過了這段後就進入自然形成的岩縫。
岩縫顧名思義就不可能太寬鬆,寬窄高低都起伏不定,這下個高的跟胖的都走的異常難受。
薑獻忍不住跟王胖子吐槽:“我還說霍老太太進來就是受罪,結果現在你看全隊就她最舒服。”
一隊人幾乎彎腰駝背的往前走,王胖子更是時不時還得側身吸著肚皮岔開雙腿才能過去。
霍仙姑一米六的小老太太走在中間跟逛街似的輕鬆。
王胖子也想說兩句,但一說話就鬆氣容易被卡住,他張了張嘴又閉上隻哼哼了幾聲表示讚同。
再行進一段岩縫變的更矮,所有人都隻能半蹲著走,這會薑獻也不羨慕霍仙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