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麟默默在腦子裡把兩個字轉了幾圈。思是想,念是常常想。
他有些不明白無邪的思念為什麼這麼的……雜亂無章。
薑獻晃著腿道:“人是很複雜的,有的人表達感情會直接說出來,比如我比如胖哥。而有的人就很婉轉,就比如無邪。隻靠看與聽是不夠的,還要用心去感受。”
說完轉頭一看,張起麟眼神更加迷茫了。薑獻撓了撓頭,難道自己的表達有問題?
給無邪他們群發了一條信息報平安後,就不再多想悶頭睡覺。
第二天一早薑獻還在睡覺,被子就被人直接掀了。
他閉著眼伸手抓了半天也沒把被子抓回來,睜眼就見王胖子無邪二人正笑吟吟看著他。
“臥槽!你倆怎麼這麼快?屁股上插火箭了?”薑獻的瞌睡一下就醒了。
王胖子邊把薑獻從床上薅起來邊道:“我跟無邪每個月都過來在山下等幾天,昨天就是這個月等的最後一天。我們前腳上車,你後腳就發信息過來了……”
“好了胖子,讓薑獻先洗漱。小哥應該跑步快回來了。咱們有的是時間聊。”無邪打斷王胖子的話,催著薑獻去洗漱。
無邪與王胖子的到來瞬間就讓氣氛變得熱鬨,總算不再是兩個人一起放空的狀態。
回去的時候薑獻本來要包機,直接被王胖子鎮壓了。
“小薑同誌,多少錢也不能這麼敗。聽話,跟哥哥們一起坐臥鋪哈,這才是生活!”
車廂晃動,空氣中是紅燒牛肉的味道,張起麟坐在下鋪看向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薑獻發現這次他是在看,而不是發呆。
或許地上的風景比天上的雲更適合張起麟吧。
一路無話回到京市,解俞臣黑瞎子已經在四合院等他們了。
黑瞎子一臉痞笑的竄過來,先是捏了捏張起麟的臉,又把薑獻一頭白毛揉成雞窩,不等兩人動手反擊,他就嘿嘿賊笑著躲到了解俞臣身後。
解俞臣笑著把黑瞎子護在身後,薑獻看在這張臉的份上收回了拔斧子的手。
張起麟就沒這麼好說話,他當時隱忍不發,趁黑瞎子落單還是按著他暴揍了一頓。不過這都是後話。
六個人說笑著一起進了飯堂,管家早就準備好了茶點,看幾人坐下馬上就讓傭人往上端。
喝了口茶,解俞臣首先開口道:“你們進青銅門這陣子,我這邊找出幾個汪家人,嘴巴太緊問不出什麼。隻是近一個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刺殺突然停了。”
無邪那邊也臉色不好的接口道:“我這幾個月也把盤口的人清理了一遍,找出來三個,同樣問不出什麼,最後全自殺了。”
汪家會報複解俞臣,他們早有預料。刺殺停止恐怕事態又有了新的變化。
薑獻對這種發展毫不意外,轉頭問管家:“你那邊有什麼消息?”
管家笑嗬嗬道:“咱們家捐了一批國寶級文物後,文物局那邊為了表示感謝送了錦旗,還有一盒禮物說是要先生親自打開。”
薑獻點頭表示知道了,誰知管家又拿出一張請柬遞了過來。
接過打開一看居然又是尹南風,薑獻想起了自己賠出去的楠木屏風,還有那個張日山。
還真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
幾人熱鬨的吃了頓晚飯,解俞臣婉拒了薑獻的留宿就帶著黑瞎子走了。
回去路上黑瞎子抱怨道:“花兒爺,留在小白那過夜安全問題都不需要考慮,也能讓瞎子晚上好好休息休息。”
薑獻自身就是個硬茬,更彆說還有張起麟在,他的四合院應該是安全係數最高的民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