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麟醒來的時候腦子還是懵的,一時分不清自己在哪。
他記得自己身在喇嘛廟裡,德仁老喇嘛說:“你隻有知道什麼是想,才能見到你想見的人。”
張起麟一時覺得眼前場景有些熟悉,他對德仁說:“我現在知道什麼是想。”
老喇嘛愣了愣回了句:“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張起麟有些無語,喇嘛什麼時候也這麼不著調了?
他轉頭看向喇嘛廟深處,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說:有個人在等他。
張起麟不再理德仁老喇嘛,徑直進了喇嘛廟。
雖然這樣可能有些失禮,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老喇嘛一直跟在他身後喋喋不休。
“你起碼要證明自己知道什麼是想。”
“你應該先刻石頭的,這一步很重要。”
“年輕人應該腳踏實地,走捷徑會錯過很多人生必要的修煉…”
張起麟被吵的腦瓜子嗡嗡的,他皺眉停下看了德仁一會,躍起就從一旁的牆頭翻了過去。
翻過無數牆頭他終於到了一間禪房外,猶豫片刻才推門進去。
禪房簡陋隻有一張床,上麵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人。
女人很年輕也很美,記憶裡這是自己的母親。
張起麟來到床邊,他盯著女人看了會,才低聲道:“我知道這裡是假的,可還是想對你說…我想你了…”
站了許久,他彎腰替女人掖了掖被角就退出了禪房。
直覺告訴他這裡不對,必須要儘快出去。
可是…他出去又是要去做什麼?出路又在哪裡?
喇嘛廟外麵大雪封山,張起麟艱難的前行著,每一步雪都直沒大腿。
不知走了多久,久到他忘記自己為什麼要走。
四周一片雪白,隻有他一個人。
這不對,這很不對!他早已不再是一個人!
可是陪在他身邊的人是誰?怎麼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張起麟跌倒在雪地中,他痛苦的向前爬著…
難道他忘記了?怎麼可以又忘記?
不能停,他要出去,不能停…
手腳仿佛被冰雪禁錮,他隻能用身體往前一點點蹭。
突然畫麵一轉他趴在一頭驢背上,驢子不是什麼正經驢,馱著他跑還用後蹄拍他屁股。
這很不合理,驢的後蹄為什麼能碰到後背上的東西?
張起麟有些淩亂,可手腳依然不能動,隻能被迫受辱。
他決定出去後讓薑獻給他買驢肉火燒,等等,薑獻是誰?
畫麵又變,驢不見了四周一片黑暗。
突然一聲碎裂,張起麟睜開眼睛,麵前是一片黃色。
他做起身揉了揉眼睛,頭上傳來異樣帽子居然被人薅了,緊接著腦袋也被搓了。
憤怒轉身,一個熟悉的人影跑遠…
張起麟起身揉了揉頭,腦子才徹底清醒過來。
走上高台,看到那個被踹扁腦袋的屍體,他忍不住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