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下乾坤!
站在遠處望去,定軍山就像是被人攔腰斬斷。
山頂縱橫千米巨大而平整的石台,被稱為戰天台,是定軍山為數不多的幾處禁地之一。
這座刻滿奇異紋絡的石台隻在三種情況下才會開放,一是有人突破天塹門檻,二是血軍大比武角逐總教官,而第三種就是不可調和的生死戰。
自定軍山成為血軍駐地至今,戰天台還沒有因為有人踏破那道天塹而開啟過。
角逐總教官的大比日期早就定下,顯然並非現在。
此時戰天台開啟,隻能是第三種可能!
淩雲鶴飛向山巔時,顧西樓三人為何會說“不好”?
那些知曉內情之人因何而臉色大變?
楚漠塵為何驚恐起來?
縱使知道以周然的脾氣不會那麼容易引頸就戮,但所有知情人沒有一個會想到周然回到定軍山竟是直接開了這座戰天台。而不管周然是不是廢人,他此時此刻仍舊還是總教官,確實是整座定軍山中有權限開啟戰天台之人中的一個!
戰天台開,真要有人死了嗎?
然而,相比於戰天台為何而開,更棘手的是突然多出來的兩位先天境高手。
外練筋骨,內煉真元,自古皆是如此。
修出一口真元,自此踏入凝元境,放在靈氣潮汐出現之前,這樣的高手已經有資格開宗立派的,如今卻隻是成為血軍的最低標準!
凝元境之上還有納元境與歸元境,此三境被合稱為宗師三境。
駐守定軍山近萬人中,八成之人是沒有修出真元但個個都是兵王級的後勤人員。近千人的血軍包括教官在內,踏入納元境之人不足一成。而整座定軍山,甚至隻有天甲地甲兩位甲字隊教官與那三個老將軍踏入歸元境界。
周然進入鬼窟時,也不過是一隻腳踏進歸元境門檻。
先天高手,在血軍眼中都是傳說中的存在。
即使底蘊深不可測的軍方,元帥級彆之下,隻有神衛營統領一人是先天高手。血軍設立總教官一職至今,更是沒有出現過先天境,誰能想到此時竟是出現了兩位。更令眾人無法接受的是,這兩位先天境他們並不陌生。
顧西樓三人與楚漠塵,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摳出來。
不過幾分鐘而已,戰天台外已經被趕來的數千人圍住,站在眾人最前麵的那個老將軍厲聲問道“你二人是何人,來我定軍山有何目的?”
戰天台上,李元成與江上雨並肩而立,齊齊望向站在對麵的周然。
李元成聞言,道“老將軍不用擔心,我二人來此並無惡意。”
老將軍如何能信,寒著臉說“無論有沒有惡意,在我定軍山躲了這麼多年,你們二人必須隨我去軍部交代清楚,否則誰也彆想離開此處。”
老將軍猛地抬手,圍在石台周圍之人立即嚴陣以待。
那位老將軍與眾人的心思一樣,先天高手的實力再強,這裡畢竟站著近萬軍人,其中更有近千位血軍,在不惜代價的情況下,想要留住二人絕非難事。
李元成看了一眼就回過頭,絲毫不將身後這些人放在眼中。而江上雨從始至終更是連頭都沒有轉,好似後麵之人並不存在一般。定軍山萬人,他們真正看重的隻有一人,那便
是麵前這位曾黯然離開而今終於回來的家夥。
周然著看向他們二人,開口便問“三年前,你們兩個曾先後離開一段時間,你們便是在那段時間進階先天,是也不是?”
江上雨答“是!”
周然再問“因為你們衝擊先天才使得鬼窟之內發生暴動,是也不是?”
“多少有些關係。”
李元成略帶歉意的笑了笑,又說“當時我們境界還不穩,就是聯手進入那裡,不僅壓不住那裡的暴動,很可能還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果。”
周然對此不懷疑也不相信,問“你們讓我回來,是準備補償我什麼?”
“你來之前,我們確實是這個想法。”
李元成笑著搖頭,說“但現在看來,似乎是我們小看你了。”
周然沉默下來,片刻後又問“我該稱呼你們為,山上人?”
李元成沒想到周然會說出這三個字,江上雨笑了笑,答“我們可算不得山上人,才剛剛開始登山而已。”
“最後一個問題。”
周然抬手指了指定軍山西北方,說“你們來此,是為了鬼窟?”
“應該說因為鬼窟,我們才會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