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下乾坤!
一人一鶴即將靠近黑色鬼霧邊緣,周然拍了拍淩雲鶴,一躍而下。
淩雲鶴不敢靠近,看見周然踏入鬼霧範圍後,盤旋兩周後掉頭而回。
“你們都給我等著!”
周然以真元護住自己身,一邊咬牙暗罵一邊飛快向鬼霧深處跑去。
他來定軍山之前就想好解決這些小事後再去鬼窟嘗試成就神念,可他哪裡想到曾經擺了自己一道的兩個混蛋這次竟然又玩這招。
當年李元成與江上雨二人是先後進階先天境,而且還是刻意選在距離此地極遠之處,因此引動的靈機傳至此處已經所剩不多,引發後果並不嚴重。而這一次,他們認定周然已經進階先天第二境,幾乎是毫無顧忌的同時捏碎山川儀晷。
傳送走兩位先天境所引發的靈機之大,與上次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
正是因此,從黑色鬼霧出現至此時才過去十多分鐘,但逸散出來的鬼霧至少彌漫了數百裡。此時的周然正站在鬼霧外圍,他親眼看見鬼霧所過之處,無數受驚四散的飛鳥如下鍋餃子一般墜落。那些已經被鬼霧籠罩的地方,無論林木野草幾乎轉瞬間變得漆黑一片。
若任由鬼霧肆虐下去,方圓數千裡之內很快就會徹底淪為死地,包括定軍山。
“真以為小爺找不到你們了?”
周然暗怒不已,咬牙道“下次我一定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一口氣深入數裡,黑霧已經濃重到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
周然停下來稍稍辨彆方向,繼續前進。
“小子,你可要想好了!”
那道之前在戰天台上出現的聲音再次在周然腦海中響起“定世珠因緣巧合之下確實與你身體融合了,但不到先天境界,你根本沒辦法煉化,也就是說你現在還是普通人,這鬼霧未必不能要了你的小命。”
“你說該如何?”
嘴上雖是這般問,周然卻半點沒有停下的意思。
“現在離開!”
那聲音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定世珠非同小可,你上次去鬼窟一趟卻讓定世珠與你自身融合,可想而知那座鬼窟之中肯定存在無法想象的大恐怖。如果你執意深入,到時候若是遇到危險,我就算拚了命也未必能救下你。”
“我總不能看著他們死啊!”
周然去過一次鬼窟,他心中很清楚此行的危險程度,可這不是他退縮的理由。
那道聲音不再說什麼,又隱匿起來。
身上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周然幾乎每走幾步就要稍作休息。
便在此時,那道聲音突然再次出現“我感覺到了!”
周然問“感覺到什麼?”
那聲音沒回答,而是無比認真提醒道“小子,現在退走還來得及!”
“你發現了什麼?”
周然馬上停下來問道,可那道聲音像是陷入沉睡,無論如何都不再開口。
“來得及?”
周然回頭看向來路,眼睛所見之處儘是翻騰的黑霧。
“早就來不及了!”
周然最終來到一座通體無比漆黑的小山外時,他身邊的黑色鬼霧已經淡到難以察覺,但他心頭卻出現一種好似被人盯著的感覺,距離小山越近這種感覺越強烈。
一步步靠近,周然再次來到隱藏在小山背後的鬼窟入口。
洞口很小,隻能容一人進出,一股股令人頭皮發麻的鬼氣正不斷從中逸散出來。
既然決定來此,既然已經來到這裡,周然沒有過多猶豫,抬腳便跳進洞窟。
洞深九米,下方是一座黑石台,一道向地下延伸的石梯與黑石台相連。
周然站在黑石台上看了看,與他上次來時一樣,這座比足球場還要大的鬼窟之內並非漆黑一片,而是充斥一種淡淡的灰色,周圍石壁之內似乎有一些螢石。
周然望向地窟下方,入眼的是一座覆蓋全部地麵的陣圖。
陣圖由或粗或細的紋路組成,黑霧正是從中心最粗的幾根線條印痕湧出。
周然快速來至不斷有黑霧湧出的線條印痕之前,而後以指為刀,割破掌心,任由鮮血一滴滴落入深深的印痕之內。
被鮮血澆灌後的印痕果然不再有黑氣逸散出來,但這也僅僅是暫時壓製。想要完全封住這些漏洞,就需要周然以自身真元一點點將這些鮮血逼入印痕之內,堵住所有漏洞,最終使鮮血與陣圖兩者相合,融為一體。
以真元護體穿過鬼霧,之後再要抵禦鬼窟之內陰煞,納元境巔峰勉強可以做到。但是抵禦鬼窟陰煞的同時,再以真元將鮮血逼入印痕最深處堵住所有漏洞,莫說納元境巔峰,就算是歸元境巔峰稍不注意都要功虧一簣。
可這地方偏又邪門得很,每次隻能一個人來此,否則引發的後果隻會更嚴重。
此次來此雖有些突然,但周然稍稍思忖後,還是決定嘗試依靠這裡的鬼霧成就神念。因此他以鮮血暫時封住漏洞後,沒有繼續以真元將鮮血逼入印痕深處。
“李元成說他們回來此是因為上任總教官觸碰了什麼,這莫非是傳送陣圖?”
周然重新站到那座黑石台,俯視著下方陣圖“若當真如此,之前那些失蹤的總教官很可能都沒死。”
周然盯著陣圖看了又看,思索道“那些又是如何總教官啟動了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