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下乾坤!
“古副統領,爽嗎?”
周然站直了身,笑問古聖軒。
筋脈已貫通,氣海雖隻被鑿開一條縫隙,但對他來說足夠了。
“沒死?”
古聖軒皺眉,而後滿臉狠戾,大步上前“我殺得了你一次,就殺得了你兩次。”
“拳,斷江河!”
古聖軒再運至強真元,《撼山拳》絕招再出。
這一次,周然不再以身體硬接。
筋脈已經貫通,氣海亦是被鑿開一條裂縫,此時的周然可以隨意動用自己所學武學。
周唐兩家屹立玉泉山數百年,作為最頂級的兩大世家豪族,家傳武學皆是頂尖。周然作為兩家老人最看重的後輩,很早就將兩家武學牢記在心。若非有此底蘊,他憑什麼能把定軍心玄甲隊十六人打的服服帖帖?
眼見古聖軒極招殺來,周然冷冽一笑,身形如風刹那來至古聖軒麵前,喝道“吞風!”
周然雙手如電,若巨獸吞風,將古聖軒重拳攝入雙手之間。
“吻雨!”
周然輕聲再念二字,困住古聖軒重拳的雙手迅速劃過,迅捷而又清靈,仿佛輕吻微雨。
待雙手滑至古聖軒重拳凝聚真元之處,周然淩然喝出三字“葬落日!”
轟!
雙手強橫真元流轉間,登時令古聖軒重拳內真元紊亂。
“你!”
古聖軒大驚,想要立即收回重拳。
周然既已出手,又怎會讓他輕易逃脫。
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周然戲謔的望向麵前失色之人。
吞噬地牛氣血成就先天境,古聖軒的真元之渾厚遠超同階,施展《撼山拳》時,真元與拳意更是相得益彰,這本是他的大殺招,但他現在麵對之人雖是歸元境,真元之渾厚卻是有違常理,體魄之強大更是不可理解。
唐家絕學中本就有一招需要以渾厚真元施展的絕招,古聖軒以《撼山拳》出手,周然便以此招強悍,山嶽再強,他依舊能欺之。
“欺山!”
周然再次吐出二字,幾乎同時,存在於他氣海之內強盛真元通過那一絲縫隙湧入筋脈,氣勢卻若大海倒灌如江河。強盛無匹的真元流轉於他雙手之間,竟是登時逼得古聖軒重拳中已經不收控製的真元蟄伏下來。
古聖軒眼中起疑,他不相信周然會如此好心幫他。
周然確實不會幫他穩住暴亂的真元,他隻是憑此從古聖軒搶過那團真元的控製權。
“趕海!”
古聖軒驚疑之際,周然又念出二字。
“你敢!”
古聖軒臉色大變,眼神之中第一次流露出驚懼之色。
“有何不敢?!”
周然冷笑,雙手動作不僅沒有絲毫停滯,速度反而比之前更快。
卻見他以雙手真元控製住古聖軒重拳內的真元,而後將這股真元從古聖軒的拳頭之中猛地推向他的手腕,他的胳膊,他的臂膀。
在古聖軒驚恐無比的眼神下,周然冷冷吐出三字“踏雪徑!”
頃刻之間,那本屬於古聖軒的真元炸碎了他自己的拳頭,碾碎了他自己的手臂,最後更是轟碎了他的整條臂膀。
“啊!”
古聖軒痛極嘶吼,沒有人能知道他承受了怎樣的痛苦才發出不似人類的哀嚎聲。
這一切都發生在極短時間之內,以至於當古聖軒抱著斷臂連連退後時,黑石台周圍一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似乎難以接受之前一直被壓著打的人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恐怖。
古聖軒每退後一步,他的腳下就出現一灘血跡。
那些鮮血,是他古聖軒的!
“我不會輸的,我
不會輸的,我絕對不會輸的……”
震驚之中夾雜難以承受的劇痛,不甘之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古聖軒一遍遍重複這句話,他是在讓自己堅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都不足以改變什麼。
“啊!”
古聖軒恨極了周然,他痛苦的大吼一聲,右手猛地一握,那枚曾被他視為至寶而此時已經布滿裂痕的石筍頓時成了一撮粉塵。
“我要你死!”
右手中的粉塵從指縫滑落之前,古聖軒猛地抬起手,將那些粉塵按在左臂斷裂之處。
粉塵遇血,立即化成一道灼熱炎流闖入古聖軒的體內。
“我要你死!”
古聖軒痛的麵目猙獰,但身體上的痛苦顯然沒有他心中的恨意重。
周然斷了他一臂,幾乎等同於斷了他以後的道路,古聖軒從來沒有將先天第三境看成是畢生追求,他的目光看得更遠,他要超過他的父親踏上更高境界,爬上更高位置。為此,他甚至隱瞞古家所有人,以斷絕古家後來人的道路為代價,得到了這段石筍。
令古聖軒沒想到的是,他得到石筍之後,竟然能以此溝通那頭地牛。
為何周然才回到定軍山,雲川密地就出現了地震?
那是因為周然離開蘇城的當晚,古聖軒就從趙元徽那裡得到了消息。當他把消息告訴他那位父親時,那位心機深沉無比的古家家主就感覺到了什麼,因此才會讓古聖軒親自帶上一份空白調軍令去定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