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下乾坤!
玉泉已封山,燕山將是帝京新的權利中心。
此時敢在燕山動手,與找死何異?
隻是韓權章確實憋屈得很,他乃是實打實的先天第二境高手,若非為了保全神衛營而站到古家陣營那邊,哪怕不能在十天乾中占據一個位置,十二地支前兩位也必然有他一席之地。可惜一步錯步步錯,而今不僅神衛營被拆分得支離破碎,曾經的神衛營統領更是淪為第三部門一個副部長,簡直是巨大的恥辱。
韓權章不是不清楚神衛營被拆分之事與周然關係不大,可周然不久前確實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要將神衛營拆分,更要將地字部變成神衛軍。而事情最後竟然真如周然所說那樣,韓權章不將這筆爛賬記在周然頭上才怪。
可周然冤枉嗎?
一點都不冤!
沒有唐青川點頭,神衛營怎麼可能會被拆分得如此徹底?
不管唐青川是否徹底卸職不再插手軍方之事,隻要他還活著一天,就沒有人敢質疑他軍方第一人的身份,而韓權章也絕對不敢記恨他。
作為唐青川的外孫,更是周唐兩家的嫡係後輩,周然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不過,血軍天地玄黃四大甲字隊幾乎在雲川密地死絕,這也是不爭的事實。罪魁禍首的古聖軒確實被廢,身為主官的韓權章責任也不小。若隻是這點,韓權章不是沒有辦法脫身,偏偏他在燕山會議時站到古家陣營,而今就算想解釋也解釋不清了。
至於野狼軍兵王宗慶誌攙和進來,一方麵確實是因為野狼軍不少人死在了雲川密地,另一方麵則是代表宗家向周然示好。
外人能說宗家是帝京第一豪門,宗慶誌身為宗家嫡係子弟卻很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從玉泉封山的那一刻起,宗家就永遠隻能站在山下仰望那兩家了!
“哼!”
韓權章怒哼一聲,轉身就走。
宗慶誌嘿嘿而笑卻沒有說什麼刺激韓權章,若是放在半個月之前,他哪裡有膽子跟神衛營統領硬碰硬,且不說地位上差距巨大,便是武力上,人家一個先天第二境對付他這個站在先天境門檻之人都不用第二招。
“周教官,聊聊?”
“聊聊!”
二人換上便裝之後,由宗慶誌開車將周然帶到京郊一處莊園。
進入之後,周然才發現莊園裡麵其實是軍營。
宗慶誌減緩了車速,指著外麵說道“周教官應該也知道,這在密地呆久了的人再回來就會有些不習慣,修煉這種事誰都不敢耽擱,我就弄了這麼個莊園,野狼軍兄弟回帝京時,除了在各自家裡住上幾天,大多數時候都會來這裡。”
莊園占地頗廣,並無奢華之物,更無景觀花草裝飾,更像是一片為圍起來的荒野。除了幾處軍營被清理出來,其他地方幾乎野草遍地。
此時已是深秋,一眼望去蒼黃一片,倒也有那麼幾分野性。
野性,正是野狼軍的軍魂所在。
隨著新監察部成立,三大神秘部隊將不再神秘,而是成為在特種部隊之上的超級部隊。
就目前實力而言,從神衛營拆分出來的神衛軍依舊是最強的,但整體實力不會比血軍與野狼軍強出太多,損失了頂級實力的血軍如今卻是與野狼軍半斤八兩。如果周然不能及時找到足夠高手加入血軍,被野狼軍取而代之將是必然。
血軍一直被稱為千年老二,那是因為神衛營這座大山幾乎不可能超越。現在三大超級部隊幾乎站在同一起跑線,血軍不是沒有問鼎的機會。若在這種時候,血軍不僅沒能更進一步,反而還被野狼軍甩在身後,那麼作為血軍總教官的周然可就真沒臉再呆在定軍山了。
宗慶誌在一片荒野中停下車,他扔根煙給周然,自己叼了根跳下車。
此處是莊園最深處,沒有軍營,隻有一望無際的荒草。
“我年紀比你大一輪,托大叫你一聲周然老弟。”
宗慶誌深吸一口氣,一整根煙化成他嘴裡一口濃濃的煙霧,又隨著他長長的一口氣吐出來,他回頭望向周然,挑釁道“周然老弟,過過手?”
周然將煙扔進車裡,笑著說“理由。”
“打架還要理由?”
宗慶誌漸漸眼神變了,變得陌生,變得冷漠,變得幾乎毫無人性,他像是盯著獵物一樣盯著周然,慢慢裂開嘴笑道“野狼軍交朋友之前必須要打一架。”
“這個理由夠嗎?”
宗慶誌嘿嘿而笑,突然撲向周然。
周然但笑不語,踏後一步,整個人如飄絮瞬間飄出數十米。
宗慶誌撲空,望向數十米外站在一片荒草之上的周然,雙眼儘是戰意,他舔著嘴角說道“周家的天風寄影果然了得!”
宗慶誌一根一根掰響手指,而後晃了晃頭顱,頸肩骨頭哢哢響。他指著這片荒草地“我知道古聖軒進階先天境時,在這裡枯站了一天一夜。聽說你廢了古聖軒時,我又在這裡站了三天三夜。我宗慶誌與你們之間的差距,當真那麼大嗎?”
“後來我也不知道我想通沒想通,但就想跟你打一架!”
宗慶誌晃動肩膀,而後以左拳撞擊右拳“周然,我很想知道我與你們之間差多少!”
“真想知道?”
周然虛立在荒草之上,這已不是普通歸元境高手所能掌控的手段。
“很想!”
宗慶誌重重點頭,道“還請周教官不吝賜教!”
“好!”
周然朗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