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來至門外,楚竹就馬上問影子“平哥現在怎麼樣了?”
影子有些猶豫,但抬頭見楚竹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殺人,這才斟酌道“鄧大夫說,隻怕……凶多吉少!”
楚竹痛苦的閉上眼睛,而後猛地握緊拳頭,手心直接被指甲刺破,鮮血很快簌簌流下。
平鬆幾人是楚竹最要好的兄弟,他與他們已經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生死。整座禹州城除了義父武克明,平鬆他們是楚竹僅有的親近之人。
自成為禹州城監城之後,楚竹為了儘快穩定城內亂局而不得不使用鐵血手段,這讓平鬆幾人與他漸漸生出隔閡。他本打算禹州城局勢穩定下來再慢慢修複他與平鬆幾人的關係,可他哪裡料到平鬆幾人會與司徒長碰上了。
楚竹沉聲問“司徒長人呢?”
影子回道“我們的人去晚了一步,他們躲進了使團莊園。”
楚竹睜開雙眼,目光漠然的看著影子,毫無情緒的說“告訴我,什麼叫晚了一步?”
影子不敢與楚竹對視,無聲跪下
。
楚竹雙手背於身後,冷冷道“此事我不會追究,但如果有第二次,讓黑夜提頭來見我。”
說完,楚竹直接向司徒家使團莊園大步走去。
典獄司與範蠡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出濃濃的陰雲。
禹州學院莊園內,一片寂靜。
司徒舟望向滿臉不在意的司徒長,眯起眼沉聲問道“你說你殺了他?”
司徒長卻笑道“死個人而已,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
司徒舟掃了眼司徒長,轉頭看向一直低著頭的於承恩,問“我對你說過什麼?”
“四爺讓我無論如何都看好他!”
於承恩把頭低得更低了。
司徒舟怒道“你就是這麼看著的?”
於承恩不敢說話。
司徒長見此頓時不高興起來“四叔,你什麼意思?我出去怎麼了?”
嘭!
司徒舟怒不可遏,一掌拍碎石桌怒道“你知道你為什麼還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嗎?”
司徒長被嚇了一大跳,但他轉而大聲怒道“四叔,你現在還不是家主!”
“四爺!”
華景中快步走來,低聲道“那位小監城過來了。”
司徒舟狠狠踹了於承恩一腳,大吼道“帶他下去!”
司徒長似乎也感覺到情況似乎有些嚴重,沒吵沒鬨老老實實跟著於承恩下去了。
司徒舟問華景中“華二哥,現在怎麼辦?”
華景中歎了口氣說“希望那小子能活下來,不然,司徒家和禹州城的生意怕是要黃了。”
司徒舟懷疑道“那位小監城真敢如此?”
華景中搖了搖頭說“禹州城的生意和司徒長的命,如果一定要二選一,四爺如何選?”
司徒舟沉默,閉上眼睛思索起來。
可是這時,司徒柏全聽到消息趕過來,直接對司徒舟說“司徒長不能死!”
司徒舟依舊閉著眼睛,沉聲問道“五叔如何教我?”
“你是主事人,如何做是你的事。”
司徒柏全接著又說“但司徒長不能死!”
“五長老!”
司徒舟聞言猛地睜開眼睛,怒道“記住你的身份!”
司徒柏全麵無表情,但眼神冰冷入水。
華景中見二人劍拔弩張,不由得再次提醒道“四爺,那位小監城正在來的路上。”
“哼!”
司徒舟卻突然笑了,他瞥了眼麵色鐵青的司徒柏全,又望向華景中,似笑非笑道“他來了又能如何?真以為我司徒家奈何不了小小的禹州城?”
華景中聽聞此言,臉色頓時為之一變“四爺,你……”
幾乎一瞬間,華景中就想通了其中關節,他哪裡還不明白此事根本就是司徒舟有意為之。否則,隻對司徒舟唯命是從的於承恩怎麼可能讓司徒長溜出去?而此時五長老司徒柏全的態度更是有些反常,竟要保住司徒長的性命。
難道想要司徒長死在禹州城之人,其實是司徒舟?
司徒舟問華景中“華二哥,你想說什麼?”
華景中不敢看司徒舟的眼睛,馬上抱拳恭敬道“屬下謹遵四爺吩咐!”
司徒舟莫名一笑,轉頭看向大門方向。
大門開啟,有人攜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