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司徒舟仰頭大笑,神情驟然間一冷,不屑道“憑你也配?!”
楚竹不語,典獄司眾人沉默下來。
隻要那位半步星縱境界高手擋在前麵,他們這些人想殺司徒長幾乎不可能。
司徒長得意無比,司徒舟似笑非笑,司徒家一眾高手全都冷笑不已。
與千絕門再無關係的禹州城,在司徒家眼中隻是一塊肥肉。
僅此而已!
楚竹手中緊握大主祭第五行留下的玉佩,心中已經默念了“第五行”兩遍,隻要再多念一遍,麵前危機自然可解。可他還在猶豫,因為他根本不想把那麼重要的自救機會浪費在司徒家一支使團的身上。
司徒舟也在等,等著將楚竹的底牌一張張逼出來。
從踏入禹州城開始,司徒舟就沒想過要跟禹州城做什麼生意,他甚至隱瞞司徒家家主暗中派遣高手跟在使團之後,如今就埋伏在禹州城周圍,隻要他一聲令下那些人就能馬上闖進禹州城。他心裡的想法其實與司徒長一樣,早就將禹州城視為司徒家的囊中之物。
禹州城上空,再一次烏雲狂湧。
每次城中有大事發生,似乎都是這種天氣。
司徒舟見楚竹始終沒有動作,不禁再次說道“小子,做我司徒家的禹州城城主,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
楚竹麵色無比陰沉,壓下心頭猶豫,準備第三次默念那三個字。
便在這時,在一片寂靜之中,突然響起一道清冷聲響“禹州城什麼時候是司徒家的了?”
轟!
清冷聲響之後,一道驚雷響起,眾人心頭同時生出一種淡淡的壓抑感。
楚竹與範蠡和典獄司最先反應過來,齊齊望向千絕樓頂端。
緊接著,其他人也循著他們的視線看過
去。
卻見三百多丈高的巨樓頂端,正有狂湧的烏雲與時隱時現的電蛇穿梭其中。
“禹州城什麼時候是司徒家的了?!”
怒喝聲再次響起,這次卻像是在禹州城內所有人的耳邊同時炸響。
司徒舟滿目震驚之色,司徒柏全心海生狂濤,司徒家其他人幾乎全部感到驚駭莫名。
轟!
驚雷再次響起,千絕樓頂端數十條電蛇接連出現。
卻見千絕樓頂層所在,一道黑色煙霧鋪成的階梯緩緩向下延伸。
有人踩著黑霧階梯,一步步走下。
這一刻,禹州城內所有人全部抬頭望向千絕樓,望向那個從數百丈高處緩緩走下之人。
閉關七七四十九日,曆經無數的痛苦煎熬,周然今日終於破繭而出。
他腳踩鬼霧化作的黑色階梯,一步步從千絕樓頂端走來。
如仙,似魔。
楚竹恭敬跪下,朗聲道“恭迎城主大人!”
典獄司與範蠡緊隨其後,朗聲道“恭迎城主大人!”
十數位先天巔峰高手同時跪下,朗聲道“恭迎城主大人!”
禹州城內有無數人似是受到感染,也仿佛那顆始終迷茫的心突然找到方向和依靠,竟是一個一個跪下來,接連朗聲道“恭迎城主大人!”
周然每邁出一步,腳下的黑色階梯就會延伸出一段。
當他走到禹州學院上空時,身後已經有一條近千丈之長的黑色階梯。
周然身上的虛靈衣化成寬袖玄衣,隻見他隨意一揮袖,千丈長的黑色階梯便消散一空。
司徒舟心頭一震,暗暗驚呼“難道是星月靈寶?”
三派圍攻禹州城時,烈陽穀的那片火雲與千絕門的青雲幕都是星月靈寶,而這樣的寶貝整個司徒家也就隻有三件而已。
周然望向跪在地上的楚竹等人,第三次說道“禹州城什麼時候是司徒家的了?”
楚竹沒有解釋,而是道“屬下無能!”
懸浮在一團小小黑雲之上的周然,突然身形化虛。
再次現身時,他已在楚竹身前,對眾人說“都起來吧!”
司徒舟稍稍猶豫,快步上前來抱拳道“恭賀周城主出關,在下乃是司徒……”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
周然卻是出言打斷,轉而問楚竹“我禹州城已經被人欺負上門了嗎?”
楚竹低下頭,似是不敢說話。
司徒舟心中微怒,卻沒表現出來,他實在看不出這位新城主的根底,這才擺出笑臉來,不曾想這個小混蛋半點麵子都不給。不過,他對周然確實忌憚,依舊笑著解釋道“周城主誤會了,我等來此時為了……”
“誤會?!”
周然冷笑起來,他再次揮手,曾經嚇退四派的地牛虛影無聲出現。
“既然是誤會,想來城外那些宵小之徒與你無關了。”
周然說完,根本不跟司徒舟開口機會,地牛虛影已經壓向禹州城四周。
地牛虛影頂天立地,親眼所見的驚懼之感根本不是耳聞可比,尤其那種好似被地牛虛影死死盯住的感覺,更令司徒舟心神惶恐,他見地牛虛影突然壓向禹州城四周,立即驚駭道“周城主住手,請聽我解釋!”
“解釋?”
周然冷哼一聲,地牛虛影卻已將禹州城四周清掃一遍。
揮袖之間,地牛虛影轉即消失,周然這才看向滿臉蒼白的司徒舟,說“你要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