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緩緩搖頭道“帝京西門看門人比血軍總教官還要低一級,自然不夠!”
關仁聞言笑了,他看著周然很是平靜的繼續說道“血軍總教官的級彆確實很高,但再高也高不過軍方製定的禁令!”
“禁令?”
周然冷笑道“我記得血軍總教官還是最高軍委會常委,軍部三大鐵令之一明確規定,任何禁令必須要通過最高軍委所有常委同意才能實施。”
“隻要有一位常委不同意,禁令就不具備任何效用。”
周然望向關仁,一字一句冷冷說道“隻要我還沒有點頭同意,這條禁令就不能生效。”
關仁的臉色明顯黑了幾分,但他輕哼一聲,渾然不在意,接著說道“小然,彆忘了今年是你上任血軍總教官的第六年,你已經超過了血軍總教官的最長任用期。”
“那又如何?!”
周然沒有半點溫度的冷笑道“此時此刻的我,還是血軍總教官。你身為帝京看門人,難道不知道見到長官需要行軍禮嗎?!”
“周然!”
關仁慢慢收起臉上的笑意,沉聲說道“彆逼我對你出手!”
“你可以試試!”
周然淡淡掃了眼關仁,拍了拍淩雲鶴,讓這頭丹頂白鶴向燕山反向飛去。
關仁懸浮於半空,拳頭數次
握起又數次鬆開,直至淩雲鶴從視線中消失,他也沒有出手。
帝京是最重規矩之地,哪怕關仁已悄然踏入星縱境界,但隻要他還繼續做帝京西門的看門人,就必須要遵守帝京的規矩。
在帝京一眾豪門眼中,帝京四位看門人絕對是顯赫至極的高位。可對於已經達到星縱境界的關仁而言,帝京看門人更像是帶在他頭上的金箍。要不是為了將關錦鵬推上玄甲軍主官之位,他怎麼可能自囚於此?
當再也看不見周然時,冷著臉的關仁突然笑了,嗤笑道“周天縱,你兒子也不過如此!”
整整三年沒有半點消息傳來,關仁本以為再見麵時周然會給他帶來不小震撼,畢竟當年從玉泉山拔出十色國運劍差點把他嚇死。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連宗慶誌那等資質之人都摸到了先天第三境門檻,周然竟還隻是先天第一境。
一個先天第一境的血軍總教官,在今日之後絕對會成為軍方的大笑話,關仁何必去攔?
關仁與關山海幾乎將這些年積蓄全部花費在關錦鵬身上,這才讓先天第三境的關錦鵬僥幸有實力與那位以四品靈源跨過星縱境界之人一戰。而自小在玉泉山長大,後來被扔進鏡湖密地的周然有什麼?就算周然的真實戰力超出自身境界,又能超出多少?
這一刻,關仁已經在心中將周然的名字畫上紅紅的叉號。
淩雲鶴飄然落至燕山山腳,換上血軍總教官特殊將服的周然抬頭看了看,而後拾級而上。
短短三年內,燕山警衛已經換了數撥。
從山腳至山腰,再到山頂監察部總部所在之地,所有見到周然的警衛,無論認識與否,全都恭敬行軍禮,沒有一個人敢質疑這位身著血軍最高長官將服的青年到底是真是假。
畢竟,這裡是燕山。
就算膽子再大之人也不敢亂穿將服在此走動。
更何況還是血軍總教官的特殊將服。
自關山海執掌監察部之後,除了組建玄甲軍之外,新官上任的三把火全部燒到了天乾地支兩部,第三部門與監察處基本沒有大變化。
與三年前相比,第三部門的部長向飛白明顯老了,精神卻很好。
在全民皆兵計劃實施三年的今日,軍方在軍銜晉升方麵開始越來越重視個人實力,越是高位置越是越是如此。隨著全民皆兵計劃的不斷推進,不久的以後未必會出現職位高低完全取決於個人實力強過的情況,但個人實力不夠絕對不可能坐上高位卻是可以肯定的。
至今還是第三部門部長的向飛白,也達到了先天第三境。
處理軍務確實花費向飛白不少時間與經曆,但作為第三部門的首長,向飛白自然不會缺修煉資源,而且很多稀有資源一出現,達到向飛白這等級彆的高級將領肯定能第一時間得到。
先天第三境有可能用海量資源給堆出來,想要再進一步達到先天巔峰之境就很難了。至於星縱境界,即使有四級靈源在手,沒有一定的悟性與根底,也很難爬上去。
向飛白很少關辦公室大門,若有重要事情需要處理,秘書隻需敲兩下門就可進門。
當!當!當!
清脆的敲門聲又一次響起,正在處理文件的向飛白頭都沒有抬,隨意說了句“進。”
敲門之人無聲進來,來到向飛白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