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香殿內哭聲一片。
太醫坐在床邊把著蕭晏禮的脈,眉頭越皺越緊,榆妃哭得肝腸寸斷,皇帝輕拍著她的背安慰,眼神看向跪了滿地的宮女太監,滿是淡漠。
“滿殿的人,連個心智不如孩童的皇子都照看不住?都是怎麼伺候的!”
他的聲音不怒自威,“拖下去,杖殺。”
宮女太監們連求饒聲都不敢發出,榆妃心裡一咯噔,抓著皇帝的手求情“聖上,依臣妾看,處置今日伺候皇兒的幾個便罷了,皇兒如今還未醒,臣妾怕……”
榆妃倒也不是說怕造什麼殺孽,她不信神鬼一說。
隻是這些人都已摸清了底細,若是杖殺了再換一批新的,指不定還會混入其他宮裡的人,不值當。
皇帝看著她,眼神晦澀,“你倒是心善。”
榆妃摸不清他是什麼意思,心下惴惴不安。
正在這時,床榻上的蕭晏禮卻突然啼哭出聲。
皇帝和榆妃走到床邊,蕭晏禮意識還未清醒,喉嚨裡卻發出一聲一聲微弱的呼喚“父皇……”
皇帝手下微動,拉住蕭晏禮的手,太醫跪在地上,聲音激動“聖上!此乃喜訊啊!”
喜訊?皇帝眉心一挑,太醫接著道“六皇子這次墜山,正好將其腦中的瘀血打通,等醒過來後,便要恢複神智了!”
他以為皇帝會很高興,畢竟這些日子一直寵著榆妃,多少有些愛屋及烏,但他抬眼一瞧,卻見皇帝臉色平靜無波,怎麼看,都看不出什麼開心的樣子。
太醫默默垂下了頭。
次日,癡傻了十年的六皇子一朝墜下山,醒來後卻恢複了神智一事,傳遍了盛京。
大街小巷,酒館內外,無一不在議論。
素食齋內大堂不過五六桌人,放耳聽去都是議論此事。
蕭晏禮清醒的時機太過恰巧,曾目睹醉月籠一幕的人不禁低聲談論。
“聽說了嗎?六皇子……”
“謔,這盛京還有誰不知道啊?你說這巧不巧,昨日剛出了一個與六皇子長得一模一樣,武功高強之人,今日,六皇子便恢複神智了?便是神醫出手,也不見得見效這般快吧。”
那人“嘿嘿”一笑,與他同桌一人敲敲桌子
“好了好了,若是被其他人聽到了,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呦嗬,吃瓜還能有這等覺悟。】
江素蘭“……”
她看著對麵大吃特吃的江稚魚,十分疑惑不解“你今日治病,拉我出來做什麼?”
想起她醫館門口鬥大的腎虛二字,江素蘭便不禁紅了臉。
之前答應了要針灸,趁著休沐還未結束,一大早,江稚魚便拉著江素蘭出來,直奔醫館,針灸好了後,又拉她來了素食齋。
聽到她的問話,江稚魚理直氣壯“待在相府又做什麼呢,不如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看看這滿街的綾羅綢緞、珠寶首飾,你就不心動嗎?”
江素蘭“……”
前半句話她還比較讚同,不過這後麵,江素蘭輕笑一聲。
綾羅綢緞、珠寶首飾,相府還能少了她的?
外麵這些便是在精美,與相府中的相比,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順便讓你來看看渣男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