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初霽手一緊,狹長的雙眸抬眼望著她,眼中閃爍著冰冷和玩味。
“若真是那般,應是十分喜悅才是。”
江稚魚揚眉“很可惜,殿下猜錯了,那男主見了她,活像是見了什麼這世界上最為可怕的東西一般,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江康安輕勾起嘴角。
蕭初霽“……”
他目光中有淡淡的敵意,江稚魚繼續道“不止如此,之後那替身呼喚他,男主睜眼又瞧見那張臉時,又暈了過去,如此循環往複,替身叫了幾次,男主就暈了幾次。”
“明明是自己情根深種,朝思暮想的人,真正見了後,卻空餘恐懼和害怕,甚至害怕到暈了過去,怎麼不可笑呢,這不純純腦殘嘛。”
江康安沒忍住笑出了聲,蕭初霽卻是連強裝的笑都擠不出來。
彆以為他沒聽出來,什麼話本故事,江稚魚分明就是在影射自己!
不過,他在玉容府裡的事情應該無人知曉才對,江稚魚知道得這麼清楚,若說此事同他們兄妹倆沒有關係,蕭初霽是絕對不相信的。
“江小姐倒是博學。”
蕭初霽不清不淡地回了一句,又看向江康安“玉容,是不是你害死的,這個秀榮,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這不純純被害妄想症嗎?】
【又是個戀愛腦(不純)、疑心病重、腦殘還加上被害妄想症。】
【屬實是buff疊滿了。】
江康安眼眸垂下“不是。”
蕭初霽薄唇微抿,眼裡寫滿了狐疑猜忌。
江康安微歎口氣,也覺心累“殿下既然不信,又何必問我,你心中已認定了那所謂的答案,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這般談論,沒有半分意義。”
與其說這些,不如像稚魚說的那般,兩個人打一架算了。
蕭初霽沒有半分被他點破的難堪,隻定定地望著他。
空氣中仿佛陷入了無聲的對峙。
江稚魚指尖點了點桌麵“真是煩死了,你就好像那拚多多似的,每天看到你不是想和你拚了,就是想砍你一刀。”
拚多多是什麼蕭初霽雖不知道,但後麵的話,蕭初霽還是能理解的。
他身後的兩個侍衛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上,警惕地看著江稚魚。
趕在蕭初霽出聲前,江康安放下了茶杯,茶盞和桌子碰撞的聲音,輕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江康安起身,和蕭初霽對望,雙目淩厲“這次,是我最後一次來赴殿下的約,那個玉容,我隻是多年前在山匪手中,救過她一命罷了,伺候再無交集,殿下信也好,不信也罷,便全是殿下的事了。”
“我不知殿下為何因她遷怒與我,但康安是個睚眥必報之人,之前種種,康安終會還到殿下身上,殿下煩請,耐心等待便是。”
蕭初霽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江康安卻不再理他,轉身和江稚魚出府。
蕭初霽還能聽到他們談論的聲音
江康安“你可是喜歡那套茶具?”
江稚魚“大哥怎麼看出來的?”
江康安不答,輕笑了一聲道“方才我已記住了上麵的花紋,等回府,便讓人打一套……”
之後的話,蕭初霽便聽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