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交鋒,隻怕是對我們不利。”
“不如先派一人坐鎮,待準備充足了,再開戰。”
蕭晏禮輕笑著“瓦剌無人可用,縱是糧草充足,也萬不敢輕易動手。”
說得倒也沒錯,那麼,問題來了,派誰呢?
分析了一通,如今又回到了最初的,殿中大臣又開始議論紛紛,皇帝被他們吵得心煩意燥。
“都給朕閉嘴!”
眾人皆噤了聲,頭微垂著,生怕觸怒皇帝。
蕭晏禮也隨大流站在旁側。
殿內陷入了一片寂靜,江稚魚一進門,先嚇了一跳。
【好家夥,安靜得好像死了一樣。】
皇帝“……”
“稚魚,情況你應該也了解了,你覺得應該如何做?”
江稚魚眨眨眼“臣覺得,應該待五皇子傷好後,再由其領軍。”
【說好了幾年之後,少一分少一秒,都不算幾年。】
【給我老老實實在前線呆著去!】
還讓五皇子帶?
眾人表情各異,看著江稚魚的眼神也帶了幾分不讚同。
“江禦史這是何意,五皇子險些中了陷阱,如今僥幸逃脫,若在讓其領軍,豈能服眾?!”
江稚魚看著說話的大臣,嗤笑一聲“你能保證你每次打的都是勝仗?”
大臣一噎。
“更何況你也說了,是險些中了陷阱,既然沒中,不正也說明了他警覺性強嗎?”
【救命,我居然在為蕭思遠辯護?!】
【我唾棄我自己!】
皇帝“……”
若這麼說,好像也是,大臣啞口無言。
“更何況,吃一塹才能長一智,此次吃了教訓,想來五皇子殿下定是會記在心上,不會再犯。”
【又不用怎麼打,隻要苟著就行。】
【前期不參與消耗著,沒有了大哥,其他兩個部落便不會主攻天啟,而是主攻瓦剌了,瓦剌腹背受敵,堅持不了多久,等到後麵,他們發現瓦剌沒什麼好資源後,再換人攻占了瓦剌便好。】
【苟著就能成神,軍功隻算在後麵攻占瓦剌的那個人身上,蕭思遠就,主打一個陪伴吧。】
皇帝“……”
不愧是你!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本來緊蹙的眉卻是鬆開了。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一眼便看出皇帝顯然更滿意江稚魚的提議,當即附和道“臣以為,江禦史的話不無道理。”
“臣附議。”
“臣也附議。”
沒人想在這個時候觸皇帝的黴頭,能解決事情就好了。
一時間,禦書房裡傳來了歡快的氣氛,隻有蕭晏禮格格不入。
他麵上掛著淡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又是她!總是她!每次都是她來壞自己的好事!
自己當然不能在皇帝麵前,草率便答應了去戰場一事,雖然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卻難免引起皇帝的猜忌。
他來時也盤算過,能去戰場的最佳人選,應是隻有自己一人,所以他不能表現得太過主動,要讓其他人來推自己。
簡而言之,他就是想矜持一下。
可他萬萬沒想到,江稚魚竟還推蕭思遠去,蕭思遠先前不是要害江素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