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慧慧猶豫了一下，“我回來了爸爸不會打我吧？”
曾菊香心想，回來了不說你爸會不會打你，我都想揍你一頓。她心裡也很清楚，如果這樣子告訴了林慧慧，那她也許一時半會就不會回來了。“你爸打你乾什麼？他都擔心死了！隻要你能平平安安地回來就行。”
“那我明天回來！”林慧慧聽了很開心地說。
“你今天不能回來？”
“我還想玩一天嘛。”
“你這兩天在哪裡住？李兵家裡嗎？”曾菊香試著套出林慧慧在哪。
“怎麼可能在他家裡住，他家還有個奶奶咧。”
“那你住哪裡？”
“外麵這麼多賓館，哪裡不能住啦，隻要有錢就行。”提到錢，林慧慧突然泄了氣，“不過他說他的錢快花光了。”
“你這兩天都跟他在一起？”
“嗯！”林慧慧很開心地回答。“他天天帶我出去玩，吃好吃的！媽，他真的對我很好！”
曾菊香一臉黑線，現在條件比以前好多了，平時也沒少了林慧慧吃的喝的，怎麼彆人給她吃點好的、喝點好的，就是對她很好了？“那你覺得他能一輩子對你好嗎？他沒錢了是不是就不管你，他就回家了，然後叫你也回家？”
“他說他會賺錢的，等他賺到錢了，他就又來找我。”林慧慧依舊開心地說著。
“你先回來吧。”曾菊香越聽，越想揍林慧慧，這麼個沒有頭腦的小姑娘，真的是我的女兒？
又過了一天，太陽已經下山，隻剩了最後一點點光在照亮著世界。曾菊香正陪著倩倩在門口玩，給倩倩新買了一個溜溜車，她興趣正濃。林慧慧突然就出現在了曾菊香的視野裡，隻見她穿了一身新衣服，正歡快地走了過來。
“媽！我回來了！你看我的新衣服好看嗎？”林慧慧站在媽媽麵前，轉了一個圈。
“小姨！”倩倩幾天沒看到林慧慧，看到她回來了很開心。
“你怎麼回來的？”曾菊香沒回答她的問題，直接問道。
“他送我回來的。”林慧慧一臉幸福的模樣。
“他送你回來的？我怎麼沒看到他？”
“他說他怕你們看到了打他。”林慧慧的眼神有了一點點擔心，擔心媽媽生氣。
“擔心我們打他？既然會擔心我們打他，那證明你們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是吧？”曾菊香的神色更加冷峻。
林慧慧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小聲說道“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倩倩將溜溜車停在跟她們倆都有一點距離的地方，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她們，她不明白姥姥為什麼生氣，幾天沒看到小姨了，現在看到她，不是應該開心嗎？
“倩倩！走！我們進屋！”曾菊香過去幫倩倩拿上她的溜溜車。林慧慧跟在她們後麵，也走了進去。
“沒有什麼不對？你知道你才多大嗎？就跟男孩子出去過夜？”曾菊香吼道。剛才在屋外，她始終克製著自己，擔心自己大聲說話讓隔壁三家都聽了去，對慧慧的名聲不好。
“我已經不小了。”林慧慧依舊不覺得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