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籠是拿去山頂水潭放的,春天了,裡麵的魚蝦也肥了。
手上活忙完,穗禾帶著東西去麥地的時候,發現又被啃了一些。
礙於麥苗還未長成,山腳附近還有許多嫩草,暫時沒有大肆謔謔。
“大黃,你們三個去找這種洞,找到一個獎勵一條魚。”
她把附近能看到的兔子洞都堵上。
這些小家夥倒是會選地方,這裡以前就是一片兔子洞,被穗禾填實了。
現在又被挖開,鼠兔一大家子搬過來了。
鼠兔個頭小數量更多靠抓是抓不完的,這次打算以絕後患。
穗禾把在溪邊割下的嫩草放在留下的幾個較大的洞口。
這些草料拌了藥,隻要是吃了不出半小時就會噶。
白天有大黃三隻殘留的氣息,它們不敢冒頭,一到晚上就活躍無比。
看來得給大黃它們搭建小屋子搬出來了。
這樣既能釋放它們的獸性,又能守護田地。
之前也想過圍竹籬笆,可是這麼多地不是一個小工程,而且也容易壞,需要經常修繕。
換成鐵絲網的代價太大,紅磚砌牆倒是可行,就是以後得繞路走。
隨著天氣一點一點變暖,山裡的春意盎然,地裡的野草和一些可食用的野菜瘋漲。
除草可指望不上空間,隻能自己一點點的乾。
麥都是一行行的撒的,用細窄的長柄鋤頭鋤起來也很方便。
現在草不深,根也淺,好鋤。
要是不把這活放在心上,根紮深了,就等著三天兩頭來除草吧,反複長到你懷疑人生。
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除草劑,之前買種子的時候忘記了,下次進城得問問。
如果有的話那可就省事了。
穗禾在地裡乾著活,家裡迎來了幾位意外來客。
是鈴鐺和她的小夥伴。
“鈴鐺,是這裡嗎?這附近隻有這一戶人家。”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在山頂看著這座安全感十足的房子,發出詢問
“也許是吧?我也沒來過。”
鈴鐺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
出門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地說要去自己救命恩人家送請帖。
關係好的兩個小姐妹一聽都要跟著來,美其名曰人多有個伴。
結果就是在山裡迷路繞了好些天,要不是帶的吃食夠,隻能打道回府了。
“下去問問,再借宿一晚,感覺人快廢了。”
另一個和鈴鐺一般大的女孩子捶著酸軟的小腿說道。
“走吧。”
三人下去後發現院門緊閉,敲門也沒動靜,就坐在門口等。
山裡獵戶一家人都出去采集和狩獵都很正常,除非有小孩子。
大多中午或晚上就回來了。
靠坐在這三米多高的圍牆邊上,三人心裡安全感十足。
不像在山林裡那般防備。
看著磚砌的圍牆和對麵平原大片的土地,鈴鐺幾人感歎這家主人的勤勞和實力。
不像她們部落,大家都不願意種地,嫌麻煩。
鈴鐺欣賞著麵前的風景,忽然看到地裡有一個灰褐色的身形在移動。
“曉曉,你看那地裡是不是有個人?”
鈴鐺興奮的捅捅腿軟的女孩,招呼她一塊兒看。
“哪呢?唉?好像是哎!”
穗禾在的那一處麥地,是背陰處,穿的又是灰色的衣服,在地裡一點也不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