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穗禾睡夢中隱約聽到陌生的聲音。
收拾好自己,推門出去。
“丫頭,是不是吵到你了?你再去睡會。”
三叔摸摸胡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不礙事,我睡飽了,您來這麼早?吃飯了嗎?”
他們說話聲音很小,是她在外麵睡的淺。
“還沒呢,來這小子家討口吃的。”
“三叔,瞧你這話說的,也不怕人戳我脊梁骨。”
馬丘端著一砂鍋粥進門,笑著接話。
“彆給桌子燙壞了。”
三叔拿過木墊子,砂鍋就不會燙傷桌子。
“叔,你們聊著,我去洗漱。”
“好好好,去吧。”
幾人吃過飯,苗冬帶著孩子去放羊,再去找點野菜。
穗禾三人一塊出了聚集地,在一處地勢低窪處給大黃量身長。
三叔和馬丘看穗禾吹響哨子沒多久,一頭身長兩米多的老虎衝他們奔來。
嘴邊還有殘留的血跡,看的心肝直顫。
馬丘雖然見過大黃,但大多都是安靜沉穩的模樣。
現下到有幾分他們是獵物被盯住的錯覺,呼吸都放緩了。
“大黃,趴下。”
穗禾撫摸大黃的背,緩解它的情緒。
“等下給它摸一下,做個大玩具給你。”
穗禾指指胡須花白的老人。
“吼——”好吧。
大黃看看老男人,又看看主人,不太情願的趴下。
“叔,你量吧。”
“噯,好,好。”
三叔掏了好幾次工具都沒拿出來。
馬丘看著上去幫忙,掏出線卷,又拿出一支炭筆。
倆人小心的給大黃量身長,等大黃站起來再量身高和腿長。
這個關乎到虎車的高度和車攆的長度。
最後要摸摸虎背的弧度和腰圍。
大黃感受那顫抖的手,有些不悅,低吼一聲。
給倆人嚇得大氣不敢出。
“沒事,很快就好了。”
穗禾繼續安撫。
“丫頭,量好了,就是這馬車,額,虎車做不了太大,馬車三分之二的樣子。
木頭用鬆木或者棗木都行,打磨刷漆差不多小半月來取。
另外這個底部隻能走著平坦的大道或者草原上,像山林裡肯定是不行。”
三叔擦擦額頭上的虛汗,根據數據統計出虎車大小。
小一點沒關係,畢竟也不常用,付好定金穗禾就準備離開。
三叔看背著背簍的少女,和大老虎離開的背影,心想自家孫子配不上這丫頭。
“丘小子,走吧,回去。”
雙手背在身後,篡著手指,他以後也是摸過老虎的人了。
嘿嘿,可惜不能跟狗蛋吹了,可惜啊。
晴空萬裡,大朵大朵的白雲也阻擋不住炙熱的太陽。
草原的顏色一日比一日深,從枯黃到淺綠,到現在的墨綠色。
風吹過,掀起陣陣漣漪,帶走幾分暑氣。
這天氣不覺得熱,但掉以輕心的話會曬得黝黑發亮。
草原上的沙棗花開了,有些離地麵近的還有野羊在啃食。
見大黃和穗禾就停下咀嚼動作,警惕的望向這邊。
“吼~?”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