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坐在乾淨大石頭上,往下扔著石子,放空思緒。
一頭牛的生長周期最少在兩年才有肉。
賀蘭山這邊都是普通的黃牛和矮腳馬,生長周期長還都不耐凍。
那些在外的野牛們會在寒季到來之前找到一處溫度適宜的山穀遷移。
明年春天才會回來。
但是在騰格裡草原上生活著許多犛牛,拉姆家甚至還養了數十頭。
除了性格凶猛之外,也沒有彆的明顯缺點。
穗禾想明年換些小犛牛回來養,這樣就能吃上新鮮的嫩牛肉。
城裡的養殖牛肉一次最多買一扇,野牛皮糙肉厚,隻適合燉煮,口感上總是差些。
平原農田開墾後穗禾忙的也沒多大精力去狩獵。
趕山采藥的時間都不夠呢。
有了這個想法,那今年秋季就要再去一趟山那邊,提前禾拉姆預定。
天色不早了,穗禾在回去的路上遇到兩隻野豬在她瓜地外麵轉悠。
體格嬌小的那隻甚至想踩在另一隻身上跳過去。
被瓜吸引的野豬最後倒在血泊中。
地裡的西瓜有四個拳頭大小,再長上一月就能吃了。
甜瓜綠油油的,遠不到時候。
穗禾穿過玉米地,掰了三十多個放空間帶回去。
大黃嘴裡也咬著一個。
天天來摘不下什麼,一旦有偷懶的衝動,下次來的時候迎接你的就是滿目蒼涼。
都熟了。
回家後穗禾簡單洗漱一下,從空間拿出之前做的飯,還冒著熱氣。
吃過叮囑大黃晚上記得栓小門後,回房倒頭就睡,今天著實有些累了。
但心裡壓抑的暴虐情緒已經釋放出來,晚上睡得很踏實。
一場暴雨過後迎來長達半月的烈日。
水位開始下降,穗禾連忙把排水口填上。
玉米地和麥地倒不用管,隻要注意瓜地和稻田就行。
中午最熱的時候溫度高達三十八度,正式步入三伏階段。
穗禾屋子挑梁很高,在家隻需要穿件單薄的短袖和長褲就很舒服。
賀蘭山脈這邊整體地勢高,太陽曬得很,大中午的時候壓根兒不能出門。
穗禾光是每天都要去院子裡喂豬,次數多了胳膊上就有一道明顯的分界線。
於是不得不趕製幾件寬鬆的長袖上衣出來。
穗禾用的是老式的縫紉機,需要腳踩的這種。
也是現在社會比較常見的機械設備,就是價格很美麗。
大多數人靠手工裁剪縫合製作,手藝好的針腳縫的跟機器打出來的一模一樣,還更結實。
用石灰塊畫完線,用剪刀沿著白線裁下,再選取同色係毛線裁合即可。
縫補這項活算是穗禾的短板。
哪怕是最簡單的一個補丁,那針腳不是又大又鬆,就是歪歪扭扭緊湊到一塊。
後麵去服裝市場做流水線,才學會了使用縫紉機。
穗禾做了倆套灰藍色雙層棉麻衣,袖口收緊還加了彈力帶,方便乾活的時候挽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