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蕭映夕看清自己躺在了馬斯年的臥室後,眼中閃過肉眼可見的悲傷,看著這間臥室熟悉的擺設,她閉上了眼,抱著枕頭卷縮在被子下,也許隻有這樣,才能撫慰她那顆孤寂的心。
門口,馬斯年昨晚帶回來的行李箱依舊放在那,似乎沒有動過。
忽的,蕭映夕苦澀一笑,她是在期待什麼,如果昨晚馬斯年回來了,自己又怎麼可能還睡在這間臥室呢。
長歎一聲,蕭映夕吃力的下了床,整個人腳步發軟,走路軟綿綿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開門,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套舒適的居家服,隨意的紮了個馬尾,走出了臥室。
暈暈乎乎的下了樓,剛走到客廳,就聽到餐廳傳來一道熟悉的渾厚低沉的聲音,蕭映夕眼眸一亮,腳下的步子也變得輕盈了幾分,直接跑了過去。
餐廳裡,蕭映澤,馬斯年對麵而坐,兩個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吃著早餐,當蕭映夕出現在餐廳的時候,蕭映澤最先看到她。
“小公主終於醒了啊?趕緊過來吃早餐吧。”
蕭映夕欣喜若狂,這個點,馬斯年出現在餐廳裡,而且身上穿的是居家服,難道……
想著,蕭映夕在馬斯年身旁坐了下來,故作淡定的問道。
“哥,你昨晚回來睡了?”
“可不是,蕭映夕,麻煩你以後能不能彆總是自己房間不睡啊,讓我們兩個大男人擠一個房間,你是不知道,昨晚我都失眠了。”
蕭映澤搶先一步開了口,眉頭上挑,眸光緊盯著蕭映夕。
蕭映夕也沒讓他失望,肉眼可見的笑了,而且是那種許久未見的由心而發的笑。
一旁的馬斯年一直沒有開口,但卻非常體貼的給蕭映夕倒了一杯牛奶,又把她最喜歡吃的油條放在了她麵前,一直等蕭映澤說完,才冷不丁的說了句。
“哼,蕭映澤,你確定昨晚你失眠了。”
說話的時候,馬斯年眯眼掃向蕭映澤,蕭映澤一陣哆嗦,立馬閉嘴,縮了縮腦袋說道。
“大哥,我昨晚真的沒睡好,你看,眼底都有黑眼圈了。”
“對不起,哥,我昨晚喝多了,不知道自己睡在了你的房間。”
這時,蕭映夕輕聲開了口,低著頭。
“沒事,反正我從小就和這家夥睡一個房間,吃早餐吧。”
馬斯年聲音低沉的說道,語氣中少了些許清冷,雖然麵無表情,可眼底卻多了一絲隱隱的溫柔,隻可惜蕭映夕低著頭,並沒看到。
蕭映夕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看著麵前的早餐,宿醉引起的頭暈讓她沒什麼胃口,端起的牛奶也隻喝了一口,便放回了桌上。
“怎麼了,早餐不和胃口。”
馬斯年看蕭映夕幾乎沒吃東西,關切的問道。
蕭映夕搖了搖頭,又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頭暈,無力,你們慢吃,我去客廳休息會兒。”
說著,蕭映夕離開了餐廳,轉身的時候,看到一旁昨晚她送給馬斯年的那副畫,見還擺在那,便問了句。
“哥,這幅畫,你不喜歡嗎?”
馬斯年聽到,抬頭看了眼牆角的畫,昨晚走的太急,都忘了收起來,如今聽到蕭映夕的話,點了點頭說道。
“喜歡,你畫的很好,我準備以後掛在我的新房書房裡。”
蕭映夕一聽,愣住了,她轉身,看向了馬斯年,眼底露出一抹擔憂緊張的流光。
“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要搬出去住嗎?”
馬斯年也愣了一下,隨後淡淡一笑,若無其事的喝了口咖啡,說道。
“以後總歸是要搬出去的,大哥也三十了,難不成婚後還住在這裡。”
“為何不能……等等,婚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映夕感覺心口一疼,喉嚨有種被人掐著愣是開不了口的難受,她轉過身,看向坐在餐桌旁淡漠清冷的馬斯年,眼底是掩不住的悲傷。
馬斯年頓了一下,即使背對著蕭映夕,也能感受到身後那道炙熱的眼眸,他沒有回頭,而是故作從容的吃著早餐閒聊般的說道。
“我也三十了,這次帶倩怡回來,一是讓你們和爸媽見一麵,再來,我準備等過幾天去華城見了他的父母就把關係定下來,我們都不小了,總不能耽誤了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