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佳跪在地上,一邊詳細回稟今早龍閣長老麵見她的情形,一邊卻在心裡琢磨白酒的心思。
最後終於豁出去一般,挺直了背,滿眼驚悚道“昨天夜裡,我親眼看見所有佩戴了龍母遺物的那些名媛小姐們,最後全部被龍化後的奕晨少爺殺死了!”
時佳本以為白酒會害怕,但她表現得雲淡風輕,撐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扭頭看向龍管家:“我還是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龍管家剛一張嘴,白酒立馬加了一句:“彆跟我說什麼廢話,我就問你,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龍管家想了想,認真道:“千真萬確。”
他曾在龍母麵前指天發誓,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昨夜暴雨初歇後,龍騎士團曾檢查過屍體。
那些殘破不堪的女性屍體身上,確實或多或少地佩戴著龍母的遺物。
像什麼胸針或是項鏈,手鐲之類的小東西,龍母以前做過很多,足夠後人揮霍了。
但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遠古的傳說中,佩戴龍母的遺物可以驅邪避災,抵擋龍禍,
甚至,可以成為龍的真愛。
龍母是整個龍族的主宰,她改變了整整一個時代,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常識。
龍管家今早稟告皇權冕玄時,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但時佳現在這麼一提,好像確實有些不太對勁。
“好,既然如此……”
白酒頓了一下,突然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招手喊來了剛打完電話的夢夢:“小姑娘,把項鏈拿來給我戴上。”
“王後!”
“夫人!”
白酒一句話,玄廳裡立馬聽取尖叫聲一片。
“喊什麼?”
白酒微微皺眉:“都不知道什麼叫引蛇出洞嗎?既然他們都算計到我的頭上來了,我這時候把項鏈藏起來,不就明擺著告訴他們,已經打草驚蛇了嗎?”
“夫人,今晚是您作為王後,正式在龍族後裔麵前亮相的日子,本就有無數意圖造反的龍裔在背後蠢蠢欲動,若您有半點差池,先生一定會難過的。”
提到皇權冕玄,白酒就咬著嘴唇不說話。
龍管家表情鄭重,語重心長道:“特殊時期特殊對待,臣不建議您以身涉險。”
“是啊,王後,奕晨少爺龍化的時候真的很危險,奴婢不希望您有事。”
夢夢大概是真的擔心白酒,又或者是她曾見過被奕晨少爺咬死的女人,說著說著就要哭了。
時佳趁勢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也跟著紅著眼睛,大義凜然道“夫人,那些名媛小姐的淒慘死狀是奴婢親眼所見,現場遠比您能想象的要危險,您真的沒必要這麼犧牲……”
“行了,都彆吵了,我意已決,這件事不用說了。”
白酒站起來,大步跨到龍管家麵前,一把將項鏈從盒子裡拉了出來,看也不看就丟到了夢夢懷裡“閒話少說,快給我戴好。”
又轉頭看了一眼一臉懵逼的妖嬈男人“你,妹子,過來給我修改一下禮服,這裙子的腰身太他媽緊了,給我改大一點,勒死我了。”
“是,王後。”
魅紫麵無表情走過來,陰邪的眸子,悄悄看了一眼白酒懸在腰上的黑色小皮鞭。
是這條鞭子的緣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