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酒,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幽暗的房間裡,男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仿佛帶著一絲倦意。
一千年,他其實真的很累了。
人生能有幾個一千年?
惡龍雖然壽命很長,也能通過沉睡延長自己的壽命,但他們不是神,也是會死的。
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生命,愛情,或是她曾說過的理想國度。
皇權冕玄表情晦澀,整個人埋首在白酒的脖子間,冰涼的唇緊緊貼著她敏感的肌膚,說話時帶起一陣陣共振的漣漪,讓人忍不住渾身戰栗。
可是,哪怕他表現得如此平靜,說這句話時的尾音,還是不自覺帶上了一絲哀求。
如果這次她再丟下他,獨自一個人去戰鬥。
也許,他不會再有等待下一個一千年的勇氣了。
沒有人可以一直追逐著另一個人的背影,哪怕是龍也不例外。
就在這時,白酒突然感受到了惡龍的情緒變化,慢慢從驚恐,羞怯,變成了疑惑,擔心。
“皇權冕玄,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開會不太順利?那些重臣為難你了,還是……嘶,好痛,黃泉你踏馬有病吧,咬我乾什麼,你是狗嗎?!”
剛想嘗試一下安撫惡龍低落的情緒,結果不到一秒,白酒就感覺左邊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
她下意識推開男人炙熱滾燙的胸膛。
抬手一摸。
媽呀,一手的血!
白酒有點暈血,腦袋一陣陣發昏,氣得血壓直線飆升。
媽媽的,惡龍是不是都是屬狗的啊,咋這麼愛咬人呢?
嘶,等等,她不是隻認識皇權冕玄一條龍嗎,為什麼要說“都”這個字呢?
難道,她還認識其他惡龍?
我的老天鵝啊,不會這麼恐怖吧?
就皇權這個冕玄一條龍,她都應付不過來了,還要再來幾條,不如直接殺了她好了!
白酒腦袋一懵,抬頭就看見皇權冕玄用一種曖昧的姿勢,撐手立在她的上方。
他的眼神幽深,死死盯著她鮮血淋漓的脖子,散發出銳利的光芒。
“喂,我跟你說,姓皇的,你可彆想……哎呀,你有毛病吧!”
白酒一句話沒說完,皇權冕玄突然俯身下來,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傷口,然後揚起邪魅的唇角,充滿惡趣味地笑了起來。
“惡龍的烙印,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白小酒,隻要有這個烙印,你這輩子就再也逃不掉了。”
“哼,這是給你的懲罰,誰叫你總是試圖逃離我。”
惡龍像在頒布一個新的法典,得意洋洋地宣布道。
媽的,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