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哥……”宗自蘭不解道。
裴泫搖了搖頭,擰著眉“知道我為什麼現在會在這裡嗎?”
宗自蘭搖著頭看著他。
“太子一早就集結了世家子弟到了獵場,連皇上也早早的到場了,等著看太子和景王的狩獵比試,但是景王遲遲沒到,其實也不遲,但是太子似乎有些著急,催促著人去找景王。”
裴泫接著說“但他不派他的近衛去,也不派其他世家子弟,偏偏指了我。”
他歎了口氣,示意自蘭看向她出來的宮殿“自蘭,我裴家不能參與進去,抱歉!我不能進去。”
宗自蘭的淚又落了下來,她攥緊身上披著的外衫,不過短短兩日她經曆了兩次透心的無助。
她蹲下來,抱緊自己,呢喃道“都怪我,不出聲就好了!”
裴泫深深歎了口氣,現在知道太子有可能想讓他裴家站隊,他就不能拿整個家族冒險。
太子見裴泫遲遲沒有回來,他有些等不及了,他向皇上行禮道“父皇,還是兒臣去叫六弟吧!六弟昨日想來是喝多了,現下還沒起吧。”
皇帝頷首,他起身“朕和你一同去吧。”
太子猛的一抬眼,心中暗喜“是。”
裴泫還在想怎麼安慰宗自蘭,就看見遠遠的一行人往這邊走來,為首的除了太子竟然還有皇上。
他幾乎半抱起宗自蘭“自蘭,快跟我走。”
宗自蘭一抬頭也看見了這群人,她甚至還在人群中看見了他的父親。
她又摟緊了身上的外衫,無聲的點著頭,和裴泫一起離開了。
華宸川寢殿門前,李公公剛想喊皇上駕到,皇上打斷了他,輕皺眉“六郎這宮殿怎麼沒幾個宮侍?你直接去敲門吧。”
李公公心中一駭,他本就沒安排幾個宮侍,現在心中有些慌張,不過看皇上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忙上前敲起了門“景王殿下,您起了嗎?”
李公公敲著門,太子看了那緊閉的雙門,對皇上說道“因是六弟喜歡清淨,這才隻留下了幾人。”
皇上頷首,想來也是。
“景王殿下,景王殿下……”李公公沒有停,但是殿內沒有半分聲響。
太子佯裝皺著眉,有些不滿的喃喃道“六弟怎麼回事,這是昨夜做了什麼,約好今早狩獵比試,怎可食言!”
皇上聞言也有些不悅。
殿內,華宸川在沉睡中,被一聲聲敲門聲擾了清夢,他蹙眉有些不悅,王府內哪個下人這麼大膽!
終於他煩不勝煩,決定起身,一動他才發現他怎麼是趴著睡的,他何時睡姿如此不雅!
再一動,他發現身下是什麼東西!他驚的瞬間起身,雙眸睜大,看清身下的東西。
那是一個人,一個渾身不著片衣,皮膚上青紫交加背對著他的人。
驚訝,不可置信充斥在他的心頭,但是當他的視線往下移動,他看見了血跡斑斑,以及一個男人再熟悉不過的東西。
他的心中隻剩下了巨大的荒繆,他直起身,粗暴的翻過身下的人。
沒錯就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