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寶珠四目相對,宗自沉看著寶珠眼眶泛紅,看來華宸川在他來之前還說了什麼重話。
他又快速打量了寶珠的穿著,他脫口而出:“你不冷嗎?”
寶珠眼一瞪,快速的一腳踩在宗自沉腳上:“狐狸精!”
羞憤的向外跑去,宗自沉吃痛,還急忙對芳晨說:“快去把她衣服披上。”
華宸川這時出門看著宗自沉吃痛的表情,扶著他:“還管她做什麼!”
宗自沉道:“穿成那樣跑出去,被傳出去王府的臉還要不要了。”
華宸川攙扶著他讓他在屋內坐下,宗自沉覺得自己的腳非常痛,他這時才對寶珠的力氣大有個真切的認識。
華宸川看著他齜牙咧嘴的樣,暗笑一聲,然後抬起宗自沉的腳。
宗自沉下意識的往回縮“乾什麼?”
華宸川鉗著他的腳踝,沒讓他成功,脫掉他的鞋襪,道“抹些藥膏就好了。”
然後起身去拿了藥膏,宗自沉伸手要去接藥膏,他又躲了一下。
再次在宗自沉麵前蹲下,將宗自沉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將藥膏在掌心搓熱,抹上了宗自沉的腳。
“我給你抹方便些。”
宗自沉無話可說,儘量忍著將腳縮回來的動作,抹藥的期間悄悄的抬眼看著華宸川。
看著他微微低頭,眼眸垂下,他清晰的看見了華宸川的睫毛,隨著華宸川的眨眼撲閃著。
就這麼看著,直到華宸川抬首笑看著他道“盯著我做什麼?”
宗自沉才反應過來,忙撇過頭去“誰看你了,隻是怕你抹的藥不均勻。”
華宸川低低的笑道“是嗎!”然後壞心眼的撓了宗自沉的腳心一下。
宗自沉忙將腳縮回來,耳尖泛紅,略斥怪他“你乾什麼!”
華宸川麵上的笑不減,起身將藥膏收回來,淨手,提起了其他話題“都督夫人將彭榮接回去了?”
宗自沉點頭“嗯,我還沒來得及說他家孩子變化呢,人就走了。”
“盼著他們回家能發現彭榮的變化,好知道自己欠了我們人情。”
“等下次見麵我再提都督稱病的事,他們礙於情麵也會來主動拜訪的。”
華宸川將手上的水珠擦乾淨,轉過身走向宗自沉“怕是你也不需要提,他們自己心知肚明,會主動來的。”
然後他一把抱起宗自沉,宗自沉疑惑的看向他。
華宸川接著道“不能一直在這兒坐著吧,我送你去床上。”
他抱在手上還顛了下,笑道“王妃不是和黑大說,最近在和我學習武嗎?本王怎麼不知曉?”
聞言,宗自沉看向彆處,打哈哈道“這不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最近不是在習字嗎?”
華宸川將他放在床上,看眼自己之前給宗自沉的字帖,確實已經練到最後一頁了。
他微微點頭微笑道“不是說要抱起我嗎?你這不練什麼時候才行?”
宗自沉坐在床上,提起筆練著小書幾上字帖的最後一頁,還嘟囔著“練,怎麼不練,開春就練,我肯定可以。”
華宸川在床榻旁坐下,一錯不錯的看著宗自沉,他的眼神描摹著宗自成的眉眼唇角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