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前幾日華宸川和宗自沉說,今年有可能又是一個災年,北都正常的時候雖然冷,但不會冷這麼早。
這麼早就開始下雪,越往後隻會越冷。
就從從去年開始,天氣就不太正常,司天台對華宸川說,要早做準備。
近日宗自沉幾乎成天成天看不見華宸川。
他今早起床的時候,推開門,看到白茫茫一片,一腳下去雪竟然到了腳腕處。
昨天白天雪開始下大,又過了一夜,就成了這樣。
他皺著眉看著仍然在下的雪,北方吹的大氅都飄起了。
麗日哭唧唧的跑過來:“我討嫌雪!”
還推著宗自沉:“王妃,快進屋,好冷!”
下雪的天氣無事,宗自沉就坐在床前看著豆大的雪花,一看看了一天,在傍晚的時候在無人的院落中漸漸地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是華宸川,他撐著傘正在向宗自沉這邊走來。
宗自沉看見他,眼中浮現一抹喜色。
華宸川手中的傘慢慢抬起,正好看見坐在窗前的宗自沉。
他快步走了幾步,到了廊簷下,收了傘,走進屋內,對宗自沉說:“窗不關不冷嗎?”
宗自沉起身將一個手握的暖爐給華宸川:“還好,不冷。”
華宸川讓他坐下,自己在他身旁坐下:“今日得了個好消息,又得了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宗自沉笑著看他:“好消息,不然先聽了壞消息,好消息也不好了。”
“好。”華宸川喝了口熱茶道:“太子兵敗的消息已經傳入四方了。”
“他果真剛愎自用,輕敵乃是大忌,三皇兄戰死,太子灰溜溜的回了上京。”
聞言宗自沉問道:“那西洲的戰事如何?”
華宸川一笑:“我這四皇兄貫會撿便宜,他請命父皇要為三皇兄報仇,父皇同意了。”
“有太子的前車之鑒,他怎麼做都不會比太子差,隻怕他做的比太子好太多,太子可不會放過他。”
宗自沉點了點頭,又說道:“嗯,讓他們鬥吧,左右和我們無關。”
“那壞消息呢?”
華宸川示意宗自沉看向窗外:“壞消息就是,北都的這場雪要一直下了,整個北都都快要封路了。”
宗自沉看向外麵,麵色凝重:“金大爺,他們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路上情況怎麼樣了!”
華宸川安撫他:“他們應該快到了,而且他們從南邊來,那裡的雪和我們這一比還是要小很多的。”
“等他們快到了,本王派人去接他們。”
宗自沉斜靠著道:“不用了,我會安排人的,你還是忙你的吧。”
“司天台既然說有雪災,那你們如何處理呢?”
華宸川道:“成片的良田不用說今年又得作廢,這個沒有辦法,雪下的太厚,即使做了防護措施也撐不了多久。”
“隻能在房屋和百姓安全上做文章了,已經號召各地政府積極幫助百姓穩固房屋。”
“我也已經向河州州府和大洲州府發函借糧了。”
“也向朝廷上報了,不知道朝廷現在還有沒有時間搭理我們這邊。”
他深深歎了口氣,北都在他們沒來之前,不說風調雨順,但是冬季的糧多多少少都能滿足百姓的需求。
現在倒好,他即使不征田稅,但還是缺糊口的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