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當機會來敲門 11.功成身死_泣血征程之五胡亂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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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當機會來敲門 11.功成身死(1 / 1)

泣血征程之五胡亂華!

在南下的時機來臨之前,慕容家族在北方積極進行著永無休止的擴張。

天性使然,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在那個需要吃“兩腳羊”才能維持生計的歲月,鮮卑慕容部維持部落持續發展的唯一辦法就是吞並和戰爭,段遼、宇文、扶餘國,還有此刻要提到的國家——高句麗,吃或者被吃,彆無他途。

請區彆於高麗,更區彆於朝鮮,雖然當時高句麗占據著朝鮮半島上的廣大地區。但是在它的曆史進程中,中朝兩國各有吸收,各有發展,其並不代表著現今的朝鮮民族。在我們的觀點裡,高句麗也和慕容鮮卑一樣,隻是中國古代曆史上存在過的一個地方政權,僅此而已。

慕容皝決定攻打高句麗是聽取了慕容翰的建議,對於這個一直流浪在外的哥哥,慕容皝除了擔心他會篡位奪權外,其他方麵還是格外信任的,尤其是對外戰爭中,完全拋棄了所有的成見,一致對敵。

在攻打宇文鮮卑部還是高句麗的戰略選擇上,慕容皝和慕容翰進行過意義深遠的探討與謀劃。

和宇文逸豆歸有過長期接觸的慕容翰告訴慕容皝,宇文逸豆歸是個廢物。

“逸豆歸篡竊得國,群情不附。加之性識庸暗,將帥非才,國無防衛,軍無部伍。臣久在其國,悉其地形。雖遠附強羯,聲勢不接,無益救援。今若擊之,百舉百克。然高句麗去國密邇,常有窺遼東之誌。彼知宇文既亡,禍將及己,必乘虛深入,掩吾不備。若少留兵則不足以守,多留兵則不足以行。此心腹之患也,宜先除之。觀其勢力,一舉可克。宇文自守之虜,必不能遠來爭利。既取高句麗,還取宇文,如返手耳。二國既平,利儘東海,國富兵強,無返顧之憂,然後中原可圖也”(《資治通鑒·晉紀》)。

老誠謀國者,國之重器!無怪乎慕容皝後來找個屁大點的理由就把慕容翰殺掉,寶劍雖鋒,然而握住劍柄的手,並不隻有他自己。擁有自主權的慕容翰,是一個比慕容仁還要可怕的存在,久經考驗、曆儘生死,才乾毋庸置疑。

如此“二選一”的故事,中國曆史上曾多次上演,我所知的更為經典的是一千年後朱元璋對陳友諒“誌驕”和張士誠“氣小”的論斷,幾近相同的版本,幾近相同的說辭,換了時間、地點、人物,沒變的是“利”與“欲”的主題。攻張士誠則“誌驕”的陳友諒必定趁機而動,因為誌驕者心懷天下;攻陳友諒則張士誠必定無所作為,因為氣小者安於一隅。於是,有了鄱陽湖大戰,有了先定南方紛爭然後北伐的大方針,有了朱明王朝的一統天下。

而慕容皝所麵臨的那個二選一的問題時,慕容翰告訴他,強大的宇文逸豆歸就是那個氣小者。而弱小的高句麗卻是個誌在遼東的家夥,這才是真正的心腹之患。誌向遠大者,不會放棄每一次進取的機會。

進攻高句麗的路有兩條,慕容皝依舊聽從了慕容翰的建議出偏師走平坦大路(北道),自己親率大軍走崎嶇小路(南道)。“虜以常情料之,必謂大軍從北道,當重北而輕南。王宜帥銳兵從南道擊之,出其不意,丸都不足取也。彆遣偏師出北道,縱有蹉跌,其腹心己潰,四支無能為也”(《資治通鑒·晉紀》)。

342年十一月,慕容皝兵分兩路進攻高句麗,親率主力從南路進兵,以慕容翰及其子慕容霸為前鋒,長史王寓等率偏師從北道進攻。

事實證明,慕容翰的建議是非常正確的,高句麗王高釗將主力大軍放於北

道,自己親率弱旅防守南道!

於是就大事不好了。

雖然前燕在北道由於寡不敵眾而失敗,但是在南道卻大敗高釗軍,並乘勝攻入丸都(高句麗都城,今吉林集安西),高釗隻身逃走。

為防止高釗死灰複燃,繼續頑抗,慕容皝挖高釗父乙弗利墓,載其屍,虜高釗母、妻及男女五萬餘口,收其府庫珍寶,燒宮室,毀丸都而歸。343年二月,高釗遣其弟向前燕稱臣,慕容皝乃還其父屍,但仍留其母為人質。

該怎麼評論慕容皝的作為呢?卑鄙有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也許,在那時那地,這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了,刀兵已起,仇恨無法化解,那就把敵人永遠踩在腳下。

徹底解決高句麗問題後,慕容皝回過身來,宛如一座龐然大物壓向宇文逸豆歸。

率先動手的是宇文逸豆歸,也許,當慕容皝徹底解決了高句麗問題時,他終於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

343年二月,宇文部相國莫淺渾率兵攻燕,慕容皝采取驕兵之計,在敵軍剛到鋒芒正盛之際,雖然麾下諸將爭相請戰,慕容皝仍下令堅守。致使莫淺渾戒備之心日減,乃至荒酒縱獵,不複防備。隨後,慕容皝命慕容翰率騎兵出擊,大敗宇文大軍,莫淺渾僅以身免,所部儘皆被俘。

率先動手的宇文逸豆歸並沒有討到半分便宜,然而卻給慕容皝提了個醒。“宇文強盛,今不取,必為國患,伐之必克”,左司馬高翔如是說。

344年二月,慕容皝親率大軍攻打宇文逸豆歸,以慕容翰為前鋒將軍,慕容軍、慕容恪、慕容霸及折衝將軍慕輿根等率兵分三路並進。……慕容翰在宇文部所有的過往都將是決定此戰勝利的因素和資本。

迎擊前燕大軍的是宇文逸豆歸麾下將領南羅城主涉夜乾。能夠在這種時候出來統領全軍的人物,一定是國之乾城一類的精英,事實正是如此,宇文逸豆歸把所有的精兵都派給了涉夜乾,期待他能為宇文部帶來勝利的消息。然而由於慕容翰的存在,所有的希望都化作泡影。

在宇文鮮卑部的那段日子,慕容翰裝瘋賣傻保命的同時,積極主動的為今天這一戰做著準備,宇文部的山川地貌、風土人情,還有謀臣將領、兵勢強弱,全都了熟於心。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涉夜乾能在關鍵戰役中為宇文逸豆歸所依重,自然也會成為慕容翰的刻意關注對象。號稱“雄悍”的涉夜乾在慕容翰眼裡也就成了易與之輩。

那一戰,慕容翰親率騎兵突擊涉夜乾,兩位強者的較量,從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然而雙方激戰正酣之際,慕容霸從側翼殺出,瞬間打破了雙方的平衡,涉夜乾戰死,宇文部潰不成軍。

勝負從此分!

前燕大軍乘勝攻克宇文部都城紫蒙川今遼寧朝陽西北,宇文逸豆歸敗逃,最後死於漠北,宇文氏從此散亡。慕容皝收其畜產,徙其部眾五萬餘落於昌黎今遼寧義縣,辟地千餘裡。自此以後,慕容皝將鮮卑各部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鮮卑各部首領全部聽命於慕容氏,成為慕容家族的部屬。

當然,在攻打宇文部的戰鬥中,慕容鮮卑部也是付出了代價的,屢獻奇謀的左司馬高詡中箭身亡。但相對於斬獲,這一點損失微不足道,其影響僅限於慶功宴上可以少擺放一副碗筷,其他的,一時之間並不突顯。

慕容皝也並不認為折了高翔是很嚴重的損失,因為,得勝不久,他又殺

了另外的一個功臣,慕容翰。

古語有雲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並不犯二的慕容皝敢於如此行事定是有其強大的資本的,前燕下一代領軍人物已經成長起來,比如號稱“鮮卑軍神”的慕容恪,比如後前燕時代,依然能夠威震一方,建立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國家的慕容霸(後改名為慕容垂),比慕容翰更加驍勇,比高翔更富有謀略,更具有侵略性和進攻性,最重要的是,更讓慕容皝安心。高翔和慕容翰死後空出的要害位置,就讓他們頂替。至少,軍權在兒子手中比在兄弟手中更讓人安心。

345年十月,慕容恪再攻高句麗,拔南蘇今遼寧撫順市東蘇子河與渾河合流處,並派兵留守。

同年,慕容霸鎮守徒河,準備進攻前燕的後趙征東將軍鄧恒在臨近的樂安城中擁兵數萬,然而卻一直在準備著,由於慕容霸的存在,始終不敢犯邊。

346年正月,世子慕容俊率慕容軍、慕容恪、慕輿根等將領率騎兵一萬七千人襲擊扶餘國今吉林中西部鬆花江流域。慕容俊坐鎮中軍指揮,慕容恪統帥諸軍進擊,攻克扶餘,俘扶餘國國王及部落五萬餘口而還。

人世間其實並沒有天才,所謂的“軍神”其實也隻是久在行伍中侵潤之後,更加熟悉兵事罷了。俗語有雲久病成醫。就是這個道理。慕容恪等人的傳奇,其實,更多的是一步一步打出來的故事,沒什麼與眾不同、天降神跡。

沒有了慕容翰的時代,慕容皝治下的前燕蒸蒸日上。

除了贏得那些屍山血海的戰爭,慕容皝在政治上的成就也是斐然的。多年戰亂紛爭,毀家滅族者無數,流離失所者更多。慕容皝招攬流民開荒種地,時燕國“以牧牛給貧家,田於苑中,公收其八,二分入私。有牛而無地者,亦田苑中,公收其七,三分入私”(《晉書·慕容皝載記》)。

雖然稅賦很高,百姓們辛苦勞作一年的收成,絕大多數入了慕容皝的口袋,但卻是一次活命的機會,一整年下來,總會餘留些口糧,並不夠全家人吃幾頓飽飯,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弄些稻糠或是麥皮,再挖些野菜,摻上點觀音土,總是夠全家人苟活的了,比起餓死路旁、暴屍荒野,豈不是好得多?

此外,慕容皝取消了當年慕容廆設置的僑郡、縣,以渤海人為興集縣,河間人為寧集縣,廣平、魏郡人為興平縣,東萊、北海人為育黎縣,吳人為吳縣,直接隸屬於燕國。加強了對地方流民的控製。

在教育方麵,慕容皝崇尚儒學,設東庠學校,以官宦子弟為官學生,號高門生,並且設置月考製度,對“高門生”每月都進行考核。

慕容皝喜好文籍,勤於講授,有學生千餘人,著有《太上章》,又著《典誡》十五篇以教子弟。

348年九月,慕容皝因病去世,享年五十二歲。其子慕容儁稱帝以後,追諡其為文明皇帝,廟號太祖。

“元真體貌不恒,暗符天表,沉毅自處,頗懷奇略。於時群雄角立,爭奪在辰,顯宗主祭於衝年,庾亮竊政於元舅,朝綱不振,天步孔艱,遂得據已成之資,乘土崩之會。揚兵南矛騖,則烏丸卷甲;建旆東征,則宇文摧陣。乃負險自固,恃勝而驕,端拱稱王,不待朝命,昔鄭武職居三事,爵不改伯;齊桓績宣九合,位止為侯。瞻曩烈而功微,征前經而禮縟,溪壑難滿,此之謂乎”(《晉書·載記第十一》)。

慕容皝生逢亂世,得展雄才,真是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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