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請問您是?”
楚凡涼正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沒有想到還會觸發這樣的對話。
老實,這是這個人給楚凡涼的第一印象。
“哈,我是問你要不要釣會魚,我管這個。”
“額……怎麼管?”
“是這樣,魚竿,魚餌,水桶,馬紮這些我這兒都有,時間不限,但是釣上來的魚要是想帶走的話二十塊一斤。”
嗯?釣魚還要收費?而且這麼貴?
楚凡涼以前還真沒來過這裡,看周圍的人都沒什麼反應,他覺得可能還真是這樣。
“那,麻煩您了。”
楚凡涼苦笑,這還要錢,他已經打算好了一會要是真能釣上來,他絕對不帶走。
領了釣具,楚凡涼找了塊沒人的地方坐下,裝模作樣的把魚鉤甩下去。
“哎呀同學,你這樣不行,你還沒放餌呢,彆急呀。”
那中年人拿著一盒魚餌看著楚凡涼出聲道。
幾乎是手把手的教了楚凡涼,男子蹲在一旁點了根煙。
“同學,來一根不?”
“謝了,大叔。”
“嘿,這池子雖然在學校裡,但是像你這樣來釣魚的學生還真沒多少。”
“昂,我也是閒著
無聊。”
“對了大叔,你是學校的人?”
“啊不是,你們學校前幾年對外出租,我租了幾年這片湖。這池子裡的魚都是我從魚苗親手喂大的。”
學校東家前幾年差點破產,楚凡涼也有所耳聞,把好多樓什麼的都對外出租了。沒想到這大叔還是個魚塘塘主。
“生意咋樣呀?”
“嗨,勉強活著唄,反正我就自己,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們學校彆的不說,食堂的飯還是挺便宜的。”
“大叔,你總在這湖邊,有沒有看到過什麼奇怪的事兒啊?”
“奇怪的事兒?啥意思?”男人的臉色有點不好。
“就是我聽說,這湖裡,鬨鬼?”楚凡涼專心的看著魚漂。
“你這小孩,都大學生了怎麼還信這些鬼啊神的。”男人一下把手裡還有一半的煙彈飛,起身想走。
“大叔,彆走呀,我這不也是聽說嘛…實話跟您說吧,其實我是咱們學校靈異社的,想搞一篇文章,就聽說學校裡的池塘鬨鬼,這不是來問問您,取取經嘛。”
楚凡涼索性放下魚竿,一臉的哀求。
“……唉,這事也有幾年了。”男人猶豫了一會,又蹲下來。楚凡涼上道的摸出一根煙給他點上。
“呼——當年也算是個大新聞,這也就是看你小子還算客氣,一般人我才不會說。”男人嘬了口煙,愜意的拍了拍楚凡涼的手,示意他把火放下。
“是是,那就麻煩您了。”楚凡涼陪著笑。
“當年呀,有一個女學生坐在湖邊看書,結果不小心就掉下去了。你說邪不邪,她就自己在看書,而且也沒人碰她。而且這水就齊腰深,那女學生就是站不起來,結果就這麼沒了,唉。”
“這……充其量就算個意外吧?”
楚凡涼覺得這種情況,一般不會形成什麼,畢竟都不會有什麼怨念。
“本來是這樣的,但是這事兒之所以讓人們一直記得就是因為,她掉下去時正是下課的時候,湖兩岸不說站滿吧,反正人不少,學生,保安,老師。但是就是這麼多人,卻沒有一個人下去救她,大家就這麼看著她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