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心想,竟然暴露地如此之早。
他本來想著不急於這一時,他來京都大模大樣的,就是想試探一下“它”是否還在。
就算試探失敗了,也一定會有人與其他勢力通報,他也剛好想試探一下京都的勢力。
這些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今時不比以前,遊幽境的生魂運輸一定在遮擋著什麼勢力的暗流湧動。
但他忽略了一點,鬱矜的身份,和鬱矜身邊的圓兒的身份。
他真的是安逸得久了,竟然覺得鬱矜是悶壞了,要出來玩。
成功藏了這麼多年了,他以為這個風浪已經過去了。
現在想想,鬱矜也十分可疑,從與他接觸的時日來看,鬱矜不像是會與人交往的樣子,而且,他該是不喜動,偏愛靜。
一個討厭熱愛繁華的人怎麼會來到京都呢?
坊間的流言之一就是神女死於京都,現在鬱矜出現在京都,那麼隱藏在京都深處的“它”會不會有所察覺?
上弦隻要想起這個可能,就驚得一身汗。
但大師兄現在不在深淵穀。
以他們師兄幾個的實力,怕是……阻擋不了“它”劫走鬱矜。
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刻。
必須得留鬱矜安全生活到十八歲。
……
雖然想了許多,但時間不過才經了幾瞬,上弦睜開眼睛,道“我並不記得我什麼時候救過你。”
女子道“不用想著和我岔開話題,我不會殺你,隻是留你性命在,可對你身體做什麼,可由不得你了,比如,割了你的耳朵,鼻子……或者男人最痛苦的部位。”
那女子雖然說著如此惡毒冰冷的話語,卻依舊目光不變,整個人淡定至極,就像是說著做得非常習慣的事情似的。
“所以,你最好老實交代唐圓兒去了哪裡,你說了,我抓到她後就立刻放了你,這,已經是對你以前救我一命的報答了。”
上弦笑道“你怎知我就打不過你呢?”
那女子似乎被他逗笑了,道“上、弦,你以為我為什麼能直呼你的大名,我難道不知道你是這世界上的用毒高手嗎?雖然你出名的時候我可能還沒出生呢,但你最怕遠攻吧?”
她忽而收了音,一手撐著紅傘,舉起另一隻手臂,身邊的人頓時所有人拉滿了弓,於此同時,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聚。
隻等女子一聲號令,便齊齊射死被眾人圍起來的男人。
上弦皺起眉,心道,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還有那鬱矜的圓兒朋友?竟然讓司獄府的人如此大動乾戈?
鬱矜到底在京都做了什麼?
上弦沉思片刻,道“敢問姑娘大名?”
女子唇角帶笑,上前一步,身邊的屬下立刻低聲囑咐道“程掌印,此人用毒頗為厲害,不可。”
女子頓住腳步,盯著上弦道“上弦,她犯的錯,可不止是掉頭的罪過,你如此私心偏袒她,避而不談她的事,不得不讓人懷疑你的用心。”
她目光霎時間變得銳利至極,舉起手指向上弦,喝道“給我拿下他!”
頓時,萬箭齊發,猶如箭雨,星星點點,近著看去,幾乎毫無間隙,上弦微微睜大眼睛,同時伸手摸向袖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