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是一種不祥的預兆,難道岑無蔚現在麵臨生命危險?血契畢竟非同小可,心連心也說不定,但自己平白無故地隻是擔心多想未免有些無濟於事。
鬱矜很快冷靜了下來,他一點也不相信岑無蔚這麼輕易地死了,他是這麼地狡猾,巧言令色,一句話恨不得挖一百坑給人跳,說的話真真假假,總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怎麼會這麼輕易地死去呢?
但萬一呢?
隻要一想起有這個可能,鬱矜就有些呼吸不過來,窒息感撲麵而來,他這才真心實意地感知到自己的心意
他是不想他死的。
……
“做噩夢了嗎?”
鬱矜聽見骷髏兵發問,搖搖頭,他壓抑著劇烈的能讓人窒息的恐懼,繼而問道“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骷髏兵“你問。”
“人間的太子叫什麼名字?”
他聲音又快又急,帶著顫抖,像是在荒原裡無助的小草被狂風吹到折腰不斷。
骷髏兵“嗯……這個,我在人間的時候,隻知道當朝陛下姓程,年月久了,這世間的時間倒換石又下落不明,不知道現在是否改朝換代?”
鬱矜有些神經質的問“程?確定不是岑嗎?到底……為什麼?”
“哪裡出了差錯?”
他明明記得,當時在房間裡,那個男子稱岑無蔚就是“殿下”,不是太子,就是世子,就算如此,怎麼會是程?
骷髏兵奇怪地看著他,道“岑?是我想的那個嗎?你問這個做什麼?人間,陰間,天庭等均有太子,這些我不是很清楚,但你可問上弦大人,祈魔殿是他手底下的財產,再者,他主事運管生魂,和天庭也有關聯,你問問他,說不準就明白了。”
鬱矜神色之間藏著莫名的憂傷,淩亂的發絲撩撥著帶血的白頸,唇瓣被鮮血染成殷紅色,在蒼白的臉上,醒目刺眼。
骷髏兵不禁心下有幾分憐憫,畢竟才是個小少年,怎麼落得這種地步,但她知道過度地詢問怕是會讓他變得沉默。
“謝謝你,”雖然心境遭受諸多變化,鬱矜依舊有禮貌地說道,“可以請你把我送到祈魔殿嗎?”
骷髏兵把小黑貓放到地上,她走到鬱矜身邊,點點鬱矜的手指,道“閉上眼睛,用意念感知,施用這個咒術。”
鬱矜看著骷髏兵乾瘦成骨頭的手指在他手掌心畫下一個符咒,按照她教的,閉上眼睛。
隻一瞬間,再睜開眼,已經到了祈魔殿,骷髏兵站在她身邊,她手裡多了一個小黑貓。
骷髏兵把小黑貓扔給鬱矜,見他不解的眼神,解釋道“這個小黑貓,逃跑的本事很強,你要是有什麼不測,就讓他帶著你來找我,這小家夥是我用一滴血救回來的,他能感受到我的位置,看起來你在這裡待的並不是很好,遊幽境以強者為首,在祈魔殿好好待,多修煉一些帶有殺戮性質的法術,對你有好處。”
“我還有事,得趕快回去操練了,下次再見。”
鬱矜見她要走,喊住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骷髏兵笑了,隻不過在她乾癟到令人恐懼的臉上,陰氣很重,她回答道“唐嫿。”
……
鬱矜站在祈魔殿,按照上弦的辦法,打破了上麵一個骷髏頭,門開了,他走了進去,讓人意外的是,他剛踏進去,身後一道聲音喊住了他。
那聲音帶著驚訝“鬱矜?你怎麼跑我這兒了?”
來人是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