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這原本膚色不更顯獨特?”
“可您不是要低調嘛。”
“是要低調,可這也太醜了,尤其是這頭套……”
“那不顯得您鶴立雞群嘛……”
“那我戴這玩意乾嘛!”南宮瑾嘴上說著不樂意,頭套已經戴上頭,果見長發飄飄,霸氣側漏,不羈中帶著一絲沉穩,清純中帶著一絲妖豔,頗有幾分村頭大黃狗的貴族氣質。
“完美!”米樺豎起大拇指,手動點了個讚。
“得,我也不和你廢話了。”南宮瑾匆忙扒拉了兩下吃進嘴裡的頭發,三兩步走到門口,但看米樺還不起身,問道“走啊,你不參加嗎?”
“不。”
“為什麼?”
“懶。”
“我一個人去……”
“乖,不怕嗷,有我在。”
“滾蛋!”南宮瑾實在氣不過,憤憤摔門而去。米樺笑了笑,又仰頭專研起了他那又大又圓的破洞。
……
跟著人群一路疾行,直到古一塔最繁華的聚落中心,平日裡擺攤易物的地方早已搭建好了高台,高台上兩個壯漢正在角力。台下人頭攢動,陣陣歡呼,好不熱鬨。
南宮瑾隻在遠處觀望,先看那倆壯漢實力幾何。皮膚稍黑的漢子看上去確實凶猛的些,但無論如何出力,都扳不倒那個頭插花羽的漢子,氣得他哇哇亂叫,幾欲抓狂。
“也就尋常本領,在我中土可賣柴挑糞,不堪大用。”
南宮瑾做出判斷,便往西側報名處走去。那裡是一群坐在椅子上的白發老者,應是各大部落派來的路撒(長老、尊者)之流。
“我……我要……參……參加……”(辛吉羅語,下同。)
那負責接待的老頭聽到這極其不流利的辛吉羅語,仰頭眯眼瞥了南宮瑾一眼,又笑著和身旁另一老頭說笑道“這年頭,是個人都想一步登天,你看看,就連野人都來湊熱鬨了……
另一老頭十分同意地點了點頭,“是啊,現在的年輕人可不比我們當年,一點都不踏實呀,老想著少奮鬥幾年……誒,我和你說沒說過我們部落二路撒的小兒子,一天天不乾正事,就琢磨著怎麼勾引我們南圖的女兒,把二路撒的臉都丟儘了。”
“有這麼回事?誒我記得那小子不是要娶我們部落大路撒的女兒嗎?要是這麼個品行,那我可得勸勸我們大路撒……”
“彆介啊,你這要是說出去,二路撒不得恨死我啊!哦……我明白了,你這老小子是想著你三弟那不成器的二兒子呢吧?娶了你們族大路撒的寶貝女兒,全家要‘升天’啊!”
……
南宮瑾聽了一會,隻聽懂最後的“全家顯赫”,至於什麼“大路撒二路撒”、“小兒子二兒子”的,聽完腦袋都大了一圈。他趕忙探前身去,夾在倆老頭中間,瞪著左邊那個,稍微加重了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參……加!”
老頭愣住了,呆呆地看了南宮瑾半天。南宮瑾以為威嚇成功了,正準備站直身子,那老頭卻突然把頭後仰,靠在椅子上和另一老頭接著聊剛才的話題,完全無視了他……
南宮瑾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揪住老頭的衣領,正待喝罵,那老頭卻不耐煩地指了指頭頂的旗布。
南宮瑾心中疑惑,抬頭一看,卻見那迎風飄揚的黑色旗子上畫著三個肉眼難辨的精貝圖形,敢情是要錢啊!
“看懂了嗎?”
“嗯,懂了。”
“懂了還不放開!”
“哦哦……不好意思哈……”南宮瑾趕忙鬆開老頭的衣領,一臉賠笑著幫他撫平褶皺,討好地問道“您看,能不能……誒,‘便宜’怎麼講來著?”
“便宜點是吧?”
“對對對……”
“不能!”老頭毫不留情的拒絕,“連三塊精貝都沒有,還想著娶親呐?您配嗎?”
“得,我不配。”南宮瑾悻悻地離開了比武場,回到了破草屋。他本不打算告訴米樺,省得招他取笑,但沒想到人米樺早就料到他會回來,剛一進門就隔空接了五六個精貝。
“經濟實力也是衡量你這個便宜女婿的標準之一,難不成你想空手套白狼?”米樺摳著指甲縫漫不經心地說道。
“唉,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呐……不提這個,你這精貝哪來的?”
“當然是我自己的嘍……”
“我看是偷來的吧。”
“不管怎麼來的,行走江湖這是必需品。再說了,它放那兒不是我的,揣我兜裡還不是我的?”
“就你歪理多。”南宮瑾搖了搖頭,又要出門去,米樺卻一骨碌爬起身,邊戴假臉邊喊道“等等,我也去。”
“怎地,你也想被招贅啊?”
“那倒不是,就是突然覺得研究這破洞不如看你這妖豔男鬼跳舞強。”
“滾犢子!”
南宮瑾再次氣哼哼地摔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