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一夢百年!
習慣,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當習慣了一個人的好,久而久之,便會忘掉他之前的壞,以至於當他再一次露出獠牙時,竟會懷念他有過的溫柔。
……
儘管朱古力娜的攝魂術讓米樺卑躬屈膝,形如奴仆,羞憤難當,幾乎自絕,但米樺還是守口如瓶,沒有咬出半個字。可蠻牛不行,他隻不過是一個有幾分蠻力氣的普通人,實在經受不住美色誘惑,將洛麗絲的事據一一相告。
朱古力娜當時翻臉,怒斥人魚部,“不給公主治病也就罷了,竟還壞我好事,看我不把你西西蘭島連根拔起!”
於是當天下令,全軍開拔,一月趕往貝佳港,踏平西西蘭!
妖女一怒,舉世皆驚!行軍途中,數百道勸軍令如雪片般飛來,卻皆被朱古力娜無視。半月後,“葬沙者”尤裡斯拜營,朱古力娜升帳接見,並以米樺性命威脅,強迫南宮瑾坐於身側。
一語宣,數十人齊齊入營,為首者裹大黃袍,兩撇海豹胡,眼窩深陷,鼻梁高挺,深棕色皮膚,土生土長的南辛吉大將。
“逐月龍嘉,龍裡斯有禮了。”他很紳士的施禮,眼神中卻是掩藏不住的熾烈愛意,顯然也是朱古力娜攝魂術的受害者之一。
“葬沙龍嘉,請坐吧。”朱古力娜語氣冷漠,似血紅紗之下,看不清她的神情。
尤裡斯左首入坐,迫不及待地關切道“一彆半年,龍嘉在那黃沙之地可是受苦了。”
朱古力娜看都不看他,目光直視前方,問道“彆廢話,所為何來?”
尤裡斯霎時黯然失色,一顆滾燙的心先涼了半截。片刻後,正色道“奉大南圖之命,特來阻止龍嘉。”
“因何阻止?”
“大南圖言,去年方止‘屠龍’叛亂,正是休養生息之時,不宜再動刀兵。”
“征伐西西蘭島,非在辛吉,不會影響生民活路,何須擔心?再者,屠龍叛亂一役,我出全力,未動用你等一兵一卒,何需找此借口?”朱古力娜的態度一如既往得十分強硬,後半句也讓尤裡斯下不來台,頗為尷尬。
“額……話雖如此,但龍嘉之兵馬,也是南圖之子民,兵連禍結,難免會有傷亡,都是有兄弟姐妹父母者,豈不又是家家戴孝,戶戶舉哀,天悲地慟?對龍嘉你的名聲也會受到影響吧?”
“這不用你操心……”
南宮瑾聽她二人此番言語,這才對南辛吉稍有了解。
南辛吉應是一個大統一的部落聯盟,類似於中土上古時代,全部落以黃帝為尊。在這兒也有這麼一個人物,被尊為大南圖。
大南圖麾下,應有幾個得力乾將分守四方,一曰逐月者,朱古力娜;一曰葬沙者,尤裡斯,還有一人應是“屠龍者”,不知因何叛變,被朱古力娜以一軍之力輕鬆蕩平。
由此可以看出,朱古力娜不僅隻會以攝魂術驅使部卒,還具有相當高的軍事才能,確實是個很厲害的女人。
再有一點,朱古力娜似乎是個裂土分茅的一方諸侯,恣意妄為,肆意攻伐,完全不受大南圖控製,這對南辛吉來說豈不是個大威脅?或許也隻能讓大南圖來阻止她了。
她下令征伐西西蘭島,南宮瑾當然很著急,但著急也沒用,軍營之內俱是她的忠誠之士,根本沒有策反的可能。他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讓米樺擺脫她的控製,不然有米樺的易容術,輕輕鬆鬆就能逃脫魔爪。因此他隻能寄希望於來阻止她的人,可看這個葬沙者,不僅稱號起的衰,人也是個梁山泊的智多星——無用。
……
這時朱古力娜與尤裡斯的談話已經接近尾聲,朱古力娜隻一句話,就讓尤裡斯徹底失聲,再不敢多勸一句。
“再要多言,彆怪我使出手段!”
她的手段當然就是攝魂術,尤裡斯被魅惑後的表現更丟人,提鞋捧腳,醜態畢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自然不能丟掉葬沙者的臉麵。
南宮瑾看得捉急,朱古力娜也要送客,營外卻又傳訊報,“追風者”烏克奇前來拜營。
當聽到這個稱號和名字的時候,朱古力娜的身子微微顫動了一下。南宮瑾離得近,觀察得很清楚,心裡稍稍平靜。看來這兩人該有一段故事,或許能勸動朱古力娜。
不一會,人入營,為首者相貌堂堂,身形魁梧,雖隻二十餘歲,但其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威嚴之勢,甲胄兵刃不離身,又帶有濃烈的殺伐之氣,想是一位從小經曆戰火洗禮的軍中驍將。
“你來乾什麼?”
“他就是你找的人?”
兩人同時開口,卻又同時緘默,烏克奇隻盯著南宮瑾看,看得他渾身發毛,訕訕微笑。
小兄弟,我也不想坐在這兒,你要真有本事的話去勸她啊,眼神能殺死我?
烏克奇觀南宮瑾的眼神有些閃躲,想當然的認為他是個濫竽充數的窩囊廢,麵露不屑道“又老又醜,你何必作踐自己?”
nn的,說誰又老又醜呢,眼睛長屁股上了?南宮瑾很不高興,你說事就說事,為啥要侮辱我?
不過他也隻在心裡頭駁斥駁斥,畢竟還靠烏克奇救他呢,不能和人嗆起來不是?
然而他欲言又止的畏縮模樣,在烏克奇看來無異於敢怒不敢言的懦夫,於是神情愈加鄙夷,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逐月,彆鬨了,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個世界,我們去北辛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