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你彆怕，我會在這邊接著你，你慢慢走過來就行。”
陽光自窗外灑進來，剛好打在虞寇忱身上，他展開雙臂麵向不遠處扶著牆壁的程柯嶼，笑容燦爛的和他說話，言語之間和眼神裡都帶著鼓勵的味道。
程柯嶼扶著牆體，手臂上的青筋凸起，光是看著，就知道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否則根本無法支撐住身體。
他的腿雖然有了感覺，各項功能都在恢複，可肌肉群畢竟許久沒有用到了，正是肌無力的時候，想要重新恢複過來，鍛煉不可避免，脫離輔助工具行走也是。
“程先生，來。”
虞寇忱怕程柯嶼摔倒了，不自覺往前挪了幾步，是那種幾乎能瞬間圈住他，讓他不至於當場摔倒在地的距離。
程柯嶼不自覺看了一眼虞寇忱急切又擔憂的步伐，忽地覺得他好可愛，便往前挪了一步，緩慢嘗試著將手從牆體上放了下來。
“程先生，來，彆怕彆怕，我能接住你的，你慢慢走過來。”
虞寇忱在這一瞬間，似乎比他本人還要緊張萬分，他的步伐又往前挪了一下，生怕他站不穩摔倒，仿若對待蹣跚學步的孩子。
程柯嶼能很清晰的感受到虞寇忱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擔憂和緊張，他心中越發覺得對方可愛，是到了那種想要將他抱入懷中，好好的親昵一番的程度。
程柯嶼抿著嘴唇，嘗試著走出了第一步，他隻是抬腿，卻也是十分無力，這一步還沒有跨完整，便腿腳一軟，向地麵栽倒而去，還未觸碰到地麵，就被慌亂的虞寇忱，準確無誤的抱住了。
“程先生真棒，居然能獨立站一分鐘，已經是非常不錯的成績了。我們再加油加油，很快就能成功了。”
虞寇忱抱著他，拍撫著他的脊背，幾乎讓他全身的力氣都壓到了他的身上，沒有半分怨言，甚至還在他耳邊，溫聲鼓勵他，他好像將他當成脆弱的小朋友來對待了。
“真可愛。”
程柯嶼在虞寇忱耳邊輕笑了一聲，隨即說出這三個字，在他疑惑的扭過頭來，想要探究一二的時候，驀地扣住他的後腦勺，準確無誤的吻住了他的嘴唇，溫柔又霸道。
虞寇忱被程柯嶼這突如其來的吻親得一懵，嘴唇還保持著即將說話的張開姿勢，這會兒便給了他闖入的機會，讓他避無可避。
虞寇忱被吻得七葷八素，身體虛軟，讓他不自覺晃了一下身體，差點兒沒撐住程柯嶼的身體。
好在最後時刻終於回神，不然他們兩個人都得在地板上躺上一會兒，並且一時半會兒還起不來的那種。
“程先生……好了，好了……呼……”
虞寇忱稍微偏頭，躲開了程柯嶼的溫情攻勢，讓他的吻落到了臉頰和脖頸上，發現他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便拍拍他的背，膽肥的摸他腦袋，呼吸輕喘，很好聽。
程柯嶼並沒有覺得虞寇忱摸他腦袋這件事，讓他有被挑釁的感覺，他甚至覺得有點喜歡，做這件事情的人，但凡換成其他人，他恐怕早把人丟到窗口，讓對方去死了。
“這是我的獎勵。”
程柯嶼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又親了一下虞寇忱的嘴唇，大拇指指腹輕輕的撫摸過，眼神銳利又熾熱，言語之間意有所指，讓被撫摸嘴唇的他，根本沒辦法逃避。
“好好好，獎勵獎勵，程先生喜歡就好，來，我們繼續吧，我扶著你走吧。”
虞寇忱被程柯嶼熾熱的眼神看得臉熱，忙避開視線，有點慌亂的回應完他，就要扶著他繼續往前方走去。
他也依著他，在他的攙扶下，走得還算是堅定，雖然還是會因為肌肉無力而虛軟腿腳，但是總比此前好了許多。
“程先生，你的腳會有痛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