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章對口型,臉一黑,老周迷糊道“他說啥。”
“他問我有坦克麼?沒有的話16也行”
“天秀啊!”老周豎起大拇指。但是你丫是如何躲過剛才那萬馬奔騰的呢。
房章吼道“要特麼有,我還從這裡忽悠?”
又一批士兵衝上來,二人同時嚼碎仙豆,身體瞬間滿血滿藍,爆發力噴湧而出,二人在一次啟動屠宰模式,正當房章準備全力砍向一名士兵的時候,遠處突然叫道“住手!放下武器。”
房章抬起頭,隻見聶穎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此時她正跪在大單於的身前,旁邊的雕屠正將刀架在聶穎脖子上,房章臉色煞變,暗道自己還是疏忽了,應該想到雕屠去攔截商隊的。
聶穎看著房章,嘶吼道“彆管我。”
房章將橫在士兵脖子上的刀緩緩放下,聶穎道“不要,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忘記我!”
躺在地上的劉邦,仰著頭道“她說的對!”
房章將刀扔在地上,“對不起我現在做不到了。”
匈奴士兵全部為了圍了上來,劉邦眼睛一閉,暗道死定了。
突然,跪在地上的聶穎袖子裡劃出一把短刀,起身便直接刺向單於,單於沒有料到,很狼狽的向後退了一下,仰麵摔倒。
變故太突然,聶穎手持短刀撲向摔倒單於,但卻被單於一手抓住,道“你給我死。”
聶穎不在掙紮,而是麵帶幸福的看向房章,輕聲道,“君恩此生無報,願有來生。”
房章嘶吼道“不要!”
呲,一把尖刀從聶穎的身後穿刺出來,大單於推開倒在自己身上的聶穎。
聶穎順著樓梯翻在地上,她抬起頭,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的對房章道“快跑,帶上你的軍隊,然後接我回家無論多久我等你。”說著緩緩的閉上了眼。
房章痛
苦的閉上了眼,一滴眼淚順著眼角留下,此時他才真正感受到心疼的滋味,之前在腦中湧現的真的就是自欺欺人四個字啊。
房章緩緩撿起刀,“我這就接你回家!”
說著他一刀砍向衝過來的匈奴士兵,力度之大,以至於將那人半個腦袋削掉,他已經失去理智,見人就砍,此時他心中早已忘記此行的目的,他隻有一個執念就是殺掉大單於,奪回屍體。
房章所過之處,屍橫遍野,失去理智的他覺得這還不夠,掏出手機直接將菜單拉到最後一項,劉邦見聞,攔住他,“理性消費,理性消費。”
房章推開劉邦,點擊選擇,“對不起您沒有足夠的積分購買本產品。”摁了幾次,均是提示無法購買。
房章抓狂的將手摔在地上,又一次抄起唐刀。
防刺服已經千瘡百孔,身上傷口開開合合已經不知道多少次,悲傷早已使他忘記疼痛,毫不在意新的傷口中躺下的鮮血。
揮出的一刀被雕屠擋住,房章雙目充血,咬著牙道“都是你乾的!”
說完,房章伸出手抓住了雕屠的刀刃,血順著手掌流出。
雕屠想要擺脫,但怎奈房章的手抓的太緊,刀刃就如同黏在房章手上一般。
吱吱吱,刀身發出清脆的響聲,雕屠手中的彎刀被房章掰變形。
房章咬著牙道“殺人償命!”說著將刀向上一揮,在看雕屠緩緩跪在地上,眼中儘是不甘的倒下,鮮血順著脖子緩緩流出。
大單於見勢不妙,這樣的人就是漢武帝拿幾座城池交換,他也不打算讓這心腹大患回去,遂對身邊的幾名貼身侍衛道“去,殺了他!”
侍衛抽出刀,一起衝向房章,單於找準時機,起身就往帳後跑,他決定先脫身。
突然,一道寒光從自己的眼前閃過,隨後隻聽砰的一聲,正在衝鋒的侍衛轉身,全部停下了腳步。再看台上大單於猛瞪雙眼,嘴長得大大的,一把通體黝黑的唐刀順著他的嘴刺入,穿透後腦紮在營帳上。
大單於死了!
房章本可以將這一刀飛向中行悅,但他沒有,他已經失去了事物的基本判斷能力。
匈奴侍衛不在抵抗,房章神色黯然的朝著聶穎走過去,嘴裡念叨,“我帶你回家!”
突然,他靈機一動,對啊,仙豆!自己不是有仙豆麼!想到這裡房章快步朝著聶穎跑過去,嘴裡念叨“千萬彆死,千萬彆死!”
可正當房章距離聶穎近在咫尺的時候,中行悅身邊那兩名蒙麵的黑袍侍從擋住了房章的去路。
房章抬起眼睛,沉聲,“不想死就給老子讓開!”
說著便朝著一人身上撞過去,咚,想不到這一下,黑袍侍從紋絲未動,房章倒是被彈了個趔趄。
房章大怒,從地上撿起一把彎刀,我現在沒有時間跟你浪費!說著朝二人揮舞過去。
砰,一聲巨響,在看房章整個人飛進圍欄,身體的衝擊力撞碎了一片圍欄。
老周和劉邦眼睛瞪得大大的,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太強了,撤!”
房章顫顫巍巍的起身,隻見黑袍侍從一人手持雙鉞,另一人則手持雙鉤。
空氣中傳來嗡的一聲,他們手上的鉤,鉞同時放出刺眼紅光,附魔武器!
他們雖然穿著黑袍蒙著頭,但卻無法掩蓋住身體內散發出的殺氣。
房章似乎並不在乎對方手裡拿的什麼,也並不在意對方是誰,何許人也,他隻是機械的朝著聶穎走過去,嘴裡念叨“吃了它,好起來,我帶你回家。”
兩名黑袍侍從拉開架勢,武器上紅色的亮光發出茲茲的電流聲。
突然,房章被從地上抄了起來,“快走,打不過!”
緩過神自己已經被老周跨在馬上,“駕!”老周揮舞馬鞭,馬飛快的朝著營外跑去。
房章雙目無神,手中依舊捏著仙豆緊緊不放,看著身後的漸遠的聶穎,嘴裡不停的重複著,“我帶你回家,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