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章此時意識正在漸漸消失,他懶得跟他墨跡,道“1000!不能多給了!”
他不在乎這500塊錢,但直接答應怕這人起疑心。
老尹道“1000買菜墩!孺子不可教也!”
男人想了一會兒,道“成,給你了。”
房章仔細檢查一下,確認無誤,將1000塊錢塞給了那個人,之後對老板道“幫我把這一半解了。”
老尹驚訝道“你特麼不是要買菜墩麼?”
房章咬著牙,極力讓自己保留意識,“我好奇心強,又改變主意了。”
老尹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他可不想跟著逗逼從這裡丟人現眼,自己怎麼也算是本市在崖柏界有些名氣的認了,這要是一會兒被認出來就更被動了。
自己剛轉身,隻覺得後背被人輕拍一下,一回頭老尹的臉就黑了,然後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呦嗬,好巧啊,老騰。”
老騰,騰遠山與老尹同是本市崖柏界的泰山北鬥,二人雖然齊名但是鬥的卻很厲害,雙方都不會放棄令對方出醜的機會。
要是被這貨抓住今天的把柄,肯定晚節不保了,這會兒走是不行了,得跑了!
還未等老尹挪步,老騰先一步擋住去路,他可不想失去今天機會,竟然跟老尹客套起來,哪壺不開提哪壺是點炮的必要程序,老騰裝作一臉關心的問,“你開誠布公的賣贗品,這罪沒少造吧,打你那人沒少賠吧。”
老尹紅著臉,支支吾吾,“還好,還好,那次是意外。”
老騰似乎也不想痛打落水狗,道“行,身體好了就行。”
“是啊,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說著老尹便繼續往人群外擠。
老騰拉住老尹,“乾嘛去啊,你徒弟還在那裡了啊。”
老尹使勁閉了一下眼睛,不會讓這貨看到了吧?但還是裝氣迷,轉過身滿臉疑問,“誰是我徒弟?我就一個人溜達來了,準備回家了。”
話音未落,隻聽房章喊道“老尹,乾嘛去了,趕緊幫個忙。”
騰老聽聞,嘴角一笑,“呦嗬,不是一個人來的麼?這料子是你給他看的吧。”
求子!這特麼好了,臟水全潑自己身上了!老尹尷尬的解釋道,“不是我徒弟,這料子他自己挑的,我也是湊熱鬨的。”
“我就喜歡你這謙虛,不過,我看著料子也還湊合,老尹果然是慧眼識才啊,看看一會兒能夠開出什麼石破天驚的東西來。”
“我都說了,不是我挑的!”
老騰會心一笑,小聲湊到老尹耳邊,“明白,明白,這種極低級失誤,確實應該讓小輩承擔!”
老尹已經無奈了,也不解釋了。
本來老板是不想在解的,太浪費時間,但看到二人也就答應了。
尹老臉色鐵青,湊到房章耳邊道“我讓你小子害慘了,你這菜墩解開的同時也就是老夫名譽掃地之刻。”
房章臉色慘白,豆大的汗往下淌,“信我一次!”
他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在另一半上小心的在上麵畫了一個橫線,“沿著這個切就行了,千萬不要切壞了。”
老騰抱著肩,道“恩,不錯這線畫的很講究,最起碼直。”
房章是真的沒有精力跟著老東西鬥嘴了,他隻想印證一下藥效。
老尹臉色鐵青,握著機器遲遲不肯下手,這時候老騰湊到耳邊,“怎麼,不敢切?我幫你!”
“我是怕切壞了!”老尹道。
老騰哼笑一聲,心裡暗道,切壞了?你丫怎麼切都切不好!
老尹長吸一口氣,打開機器沿著那個切麵緩緩的切下去。
“嗡嗡嗡”此時老尹的內心還在掙紮,所以下刀的時候非常的慢,刀口一毫米一毫米的往木頭裡麵切,開始鋸末飛濺,但切到五公分左右的時候,噴發的飛屑突然減少了。
老尹連忙關閉機器,隻見刀片上滿是油膩,粘在上麵的碎屑也不是單純的淡黃色更多的是一些紅棕色。
它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房章,房章麵色慘白,點了點頭。
而在一旁的老騰臉色一黑,這東西他是怎麼看都不能出油的,而且看著碎屑,難不成這老尹真是有備而來!
老尹將木頭抬出來,仔細用放大鏡觀察一會兒,之後又拿來粉筆,從新劃了幾條道,現在不能按照房章那麼切了。但這料材畢竟還是有一定分量的,老尹一個人操作有些吃力。
直勾勾站在地上的房章不是不想幫,而是他身體已經動不了了。
這時候那邊吆喝的財神爺老金也擠進來了,他蹲下一看,道“我幫您!”說著一把將崖柏拖上切割機。
隨著嗡嗡的機器聲,切割又一次開始了,隻不過這一次切割的更加小心了,老尹生怕切壞裡麵一塊料。
新的切麵出現了,場上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那個剛賣給自己料子的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尼瑪假的吧。
隻見縱切麵紋理如同一絲絲火焰一般,而且上麵還布滿了芝麻大的小黑點。
老騰失聲道“雀眼火焰紋!這不是真的吧!”
此時支撐房章的最後一口氣卸了,轉而是頭暈目眩,與此同時有人喊道“不好了,有人激動的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