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據上一次與顧大嫂火並的經驗,在自己刀柄上焊了兩個鐵環,買了一盤大力馬的魚線,在關鍵時刻既可以作為暗器,同時可以回收。
石言雙肩被劃了兩道口子,血順著袖口往下流,他惱羞成怒,雙目冒火的看著房章,從身後抽出一把短刀作勢就要衝。
房章滿臉不在乎,甩著手裡的唐刀,“在搞偷襲砍的就不是你的肩膀了,”
之後道“咱哥倆的賬一會兒再算。”
石言聽聞,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眼前這個男人讓趙肖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從身後緊緊抱住房章,房章扭過頭,對趙肖羽輕聲道“彆怕。”
“恩。”
另一邊,老周遇到偷襲,連閔得到喘息的時間,他起身拾起禪杖,手一擰禪杖下端彈出一個月牙形刀片,這禪杖竟然還有機關。
但這東西對於老周來說就跟往禪杖上加跟筷子差不多,翻身出槍連刺,連閔向後跳步,躲過這一擊,之後將月牙刀往地上杵
,推向老周。
月牙刀在地麵發出吱吱吱的摩擦聲,火星四濺。但這種攻擊對於老周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威脅,為此他隻是碎步後撤,準備找機會給這和尚致命一擊。
突然,連閔毫無預示的抬起禪杖,隻見那月牙刀上已經積聚不少從地麵青磚上蹭下來的塵土,他將青灰色的塵土潑向老周雙目。
這是老周怎麼也想不到的,毫無防備,直接中招。
看老周眯眼,他橫起禪杖用月牙刀直襲老周軟肋,老周用手揉眼,隻能根據聲音勉強閃躲。但胸前還是中了一腳,撞翻一排石雕佛像,霸王槍脫手,落到幾米外的溝渠內。
連閔乘勝追擊,根本不給老周拿槍的機會,連揮帶刺,老周雖然迅速恢複視覺,但身上還是挨了不少下,吃了虧。
抬頭,又見禪杖砸來,老周閃躲同時一個餓虎撲食,抱住連閔的腰,緊接一記旱地拔蔥,直接將其整個人抱了起來,然後向後一仰,將那黑僧倒栽蔥摔用頭觸地麵,光頭將地麵青磚撞了一個坑。
老周將禪杖踢飛,展開肉搏,他左右勾拳,直兜麵門,連閔腦袋嗡嗡作響,但還是下意識的將雙手護在頭前。
這麼打非常被動,連閔找準機會,抱住老周的腰,用頭頂住老周的前胸向前猛躥,地上雪已成冰,極度光滑,雙腳無法刹車,看著身後越來越近的牆,老周用胳膊肘猛墊連閔後背,院中發出咚咚咚的響聲。
力度之大,超過了連閔承受能力,不到幾米,便失去力氣,被墊趴在地上。
老周抬腿朝著那禿頭便是一記重腳,啪,連閔鼻梁骨應聲而碎,頭部連續遭受重擊,連閔終於支撐不住,滿臉是血的爬起來,在地上搖搖晃晃,在無抵抗能力。
他東倒西歪朝著自己的禪杖走過去,試圖將其撿起來。
這時候老周拾起長槍,在手裡轉了兩圈,朝著連閔走過去,另一邊的石言早已看清形勢,這連閔完全不是老周的對手,再打下去必死無疑,他大喊,“彆撿了!會死!”
連閔繼續搖晃往前走,嘴裡楠楠道“為這一世太平,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這短短的幾米卻如同走了幾公裡,終於他將禪杖撿起,然後杵在地上,喘了一口氣後,用儘全身力氣將禪杖橫過來作勢衝鋒。
老周將槍繞了一圈,拉開架勢準備迎擊。
“啊!”連閔爆吼一聲,飛身衝向老周。
此時在連閔眼中,世界的一切都變慢,他看見自己的禪杖頂在那黝黑的槍頭上一點點的破碎,變成鐵渣,飛散在周圍的空氣中。
“和尚!”石言瞪著血紅的雙眼,爆吼一聲。
霸王槍穿透連閔的喉嚨,血順著槍柄往下淌,老周緩緩鬆開手,將槍頂在地上,撐住連閔的身體。
連閔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用儘最後一絲力氣雙手合十,露出一副虔誠的表情,緩緩閉上雙眼。
老周道“不修今生,何以來世,殺戮無止,自欺欺人罷了。”
石言雙目通紅,他抄起武器作勢邊衝,但卻被一柄黑色的唐刀攔住,房章道“現在,咱哥倆該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