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係統!
房章感覺自己越來越困,眼皮越來越沉,老周和顧大嫂衝過來,但他隻能看到二人張嘴卻聽不到任何聲音,慢慢的他失去了知覺。
耳邊傳來潺潺的流水聲,房章緩緩睜開眼,隻見自己正躺在一顆大樹下,他起身抬頭仰望,這樹乾直聳五彩雲霄,看不到樹頂,太高了。
四周煙霧彌漫,形成一道霧牆,將這大樹緊緊包圍。
房章起身,打量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傷竟然好了。
他繞到樹後,隻見地上豎著一把金色的斧頭,再看不遠處的漢白玉的石桌上擺著一副玉石棋盤,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獨自一人擺弄上麵的棋子。
象棋對於炮按照彈道走的房章自然不太懂,但也看得出黑棋優勢極大,“老人家請問這是哪裡?”
老人慈眉善目,並沒有回答房章的問題,而是挪動棋盤上的黑車,黑車落子同時殺紅方炮、馬,“你認為下一步該怎麼走?”老者問道。
房章揉著腦袋道“把炮挪開吧,保一個,畢竟炮的機動性強一些。”
老者微微一笑,既沒有挪炮也沒有挪馬,而是將自己的紅車向前一提,將軍!占儘優勢的黑子竟然死棋了!
此時房章才發現,這炮、馬是紅方拋出的誘餌,黑方占儘先機,自然想要擴大優勢,看似紅方的失誤卻埋著致命的陷阱,真可謂一著不慎,全盤皆輸。
老者道“馬、炮確實很關鍵,但它們決定不了大局,無非也是一顆誘餌而已。過程並不能完全決定結果,眼界才是關鍵,正如你隻將目光隻停留在眼前的兩顆棋子上,必然遭到絕殺。”
房章根本就不懂象棋,出於禮貌隻是恩恩恩的點頭,做出一副受益匪淺的樣子。
此時他又問道“老先生,請問這是哪裡,我記得我當時受傷了,我是怎麼來的?我的朋友們呢?”
老者輕輕的縷了一下山羊胡,道“你問的那些我都不太清楚,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你已經死了!”
聽這話,房章一笑,“老大爺,彆鬨。”
老者笑而不語,將茶杯中的水往空中一潑,水在空中形成一片圓形的水霧,水霧中間由渾濁逐漸變的明澈,同時映現出房章失去意識後的情況。
隻見老周迅速將自己背起,顧大嫂緊跟其後,用手極力堵住那血流噴湧的傷口,看到這裡房章的心就涼了一半,在這種醫療條件下血跟水龍頭一樣的噴,沒幾分鐘肯定死求子了。
水霧跳轉下一個畫麵,隻見老周嘶吼著摁著自己的心口,他在做心肺複蘇。一旁的顧大嫂蹲在地上用手抱著頭,表情暗淡,她哭了。
老周越摁越抓狂,最後在顧大嫂的阻止下才停止。顧大嫂黯然的看著自己的屍體,小心的拿一件衣服蓋住了自己的臉。
房章頭皮發麻,自己真的掛了!隨即一股說不出的感覺湧上心頭,是不甘、傷心、無助還是?他說不出,孝道未儘、摯愛未尋自己還有很多事兒沒有做了呢,怎麼就這麼死了,自己還是個處男呢!想到這裡,房章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老者安慰道“這樣也好,你若是去找尉遲炎烈不僅人救不了,自己一樣死無全屍,你跟他不是一個檔次的。”
“你怎麼確定!我還有殺手鐧未使用呢。”
“戾氣?人家也會,而且比你的強,足以壓製你。武當劍法?彆傻了,就學了兩招就想打遍天下。”
房章抬起頭,警覺的問道“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對你,我無所不知。”
房章起身,沉下臉道“你到底是誰?”
老者慈祥一笑,起身拿起斧子朝著那參天大樹砍過去,金斧鋒利無比,瞬間便將大樹砍出一個豁口,但在下一秒,這豁口竟然愈合了。
這什麼情況,這樹成精了!
老者連砍數次皆是如此,最後他累了,放下斧子,“我在這裡已經如此砍伐千年,但卻未傷及這樹一片樹皮。”
“這樹有靈性,要想伐斷隻有挖斷根莖。”房章道。
老者聽聞,手一揮,房章一低頭嚇得徑直跳起來,腳下的土地竟然透明了,隻見那樹莖直插地麵延伸至黑不見底的深淵。
腳下匆忙的人們正在從這顆大樹上取材,搭建文明,一時間高樓大廈拔地而起,人世間一片欣欣向榮。
頭頂五彩祥雲縈繞瓊樓玉宇,羽織少女們手提竹籃漫天飛舞,采摘著樹冠上的果實,形成一幅敦煌壁畫美不勝收。
深淵處泛出綠色的光亮,借著光亮能夠隱約看到樹乾周圍聚滿孤魂野鬼,他們圍在一起,爭搶啃食著樹乾,詭異之景讓人不寒而栗。
房章道“這是?”
“抬頭所望為天界,腳下為人界,深淵為地界,地界之下還有咒界是我們看不到的,而這大樹的根莖就在咒界,想要挖斷談何容易。”
“既然如此為何又要做無用功呢?”
老者聽聞,隻是無奈的一笑,之後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趙肖羽就是聶穎!”
這話題的跨度有些大,房章聽聞幾近崩潰,“你跟說講這個有什麼意義麼?”
“你想不想救她。”老者問。
“我特麼都爛了說這些還有用嗎?”房章道。
“就問你想不想!”
“想,不管遇到什麼情況我都義無反顧,就算是付出生命。”房章不加遲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