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與喪!
金赫有點看不懂米盈,這女人喝過咖啡後,又消失了。
作為心理醫生的職業操守,和自己的病人是不太好意思發生點什麼故事的。但金赫隔三差五總會惦記下這女人,這麼獨立、強硬的做派,他弄不明白,是所有的中國女性都這樣,還是這個事業型的女人是這樣?
米盈做事情,特彆是和異性之間向來算賬算很清爽。
與金赫的第二次見麵,他沒有收看診費,給他現金,金赫一臉不高興的說“難道我在你眼裡,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嗎?”
米盈當時很尷尬,金赫當了半晚上的垃圾桶,關鍵人家還是專業醫生。對著這麼帥的臉,吐槽了一堆傷心事,總要給點補償吧。
她托人買了支很冷門的男士香水,放到了金赫的診所。金赫收到這支香水,明白了米盈的意思。
這女人實在有個性,她不想欠這個人情,用了隻寓意深刻的香水告訴金赫:“作為朋友,我不在乎給你最好的,但也隻能是朋友。”
她習慣了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喝咖啡、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坐在路邊發呆,她特彆喜歡看市中心商業廣場周末的擺攤和小眾樂隊的演出。
有一次看到平均年齡60歲以上的一幫搖滾歌手,在一個書店門口演出,看人家沒有了牙齒,還在充滿激情的玩音樂。再看看自己,在自我的世界裡折騰,相當矯情的無的放矢,好丟臉。
對於一個十年八年沒有閨蜜、沒有朋友的人,瞬間找個朋友真的好難。
她不想和誰太黏糊,但又希望對方能懂她。有點難!
現實社會,樣貌、氣質兩全的女子,隻要姿態放低一點,就會有大量的人湧向她。她心底反而有了種淒涼,“始於顏值”這回事,她希望彼此勢均力敵,這要求同樣有點難!
好像一大堆,都是“難”!
米盈在z城糾結徘徊,米琪那邊也出了狀況。
“你是阿琪?”完全沒有任何預兆的一個清晨,米琪剛
剛遛完狗回來,老太太把她堵在了衛生間門口。
“誰?您先讓我洗把臉再說。”米琪整天防著這天的此時此景,反應很快。
“你彆騙我老太太,你是阿琪,對不對?”老太太的表情倔強、不退讓。
“阿姨,您怎麼了?”米琪隻好胡亂用手上的毛巾擦了擦臉,扶老太太坐下。
她心裡用了比光速還快的速度在思量,要不要承認?
“你是和濤子一起生活的阿琪?”
“阿姨,您今天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你看看這個?”老太太把一本相冊舉到米琪眼前。
米琪第一次看到這本冊子,是那種網上定製的用照片做好的紀念冊。濤子不是這麼幼稚的人啊,打開冊子都是他和她的照片。
有她做飯的樣子,有他們在花市上的樣子,有小店開張的樣子,有她對他笑的樣子,都是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