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一直都在。
壞習慣是從一杯雞尾酒開始的,能承受的口感,慢慢滲入到毛孔的酒精,不知不覺的傷害,是米盈熟悉的氣息。
她買了各種酒放在家裡,不按章法,純憑自己喜好,隨心所欲的調酒,隨心所欲的喝上一口、一杯,甚至一瓶。
這種自由放鬆的感覺,是她鐘愛的,比金赫的心理療法有用多了,她靠這個來安神。
但她不知道,這樣喝酒很傷腦子嗎?傷容顏?傷內臟?
她當然知道,如果選擇死亡,這樣的方式,是不是更舒服?
以前她和郭子楓吵架吵到絕望的時候,對他說“你能明白‘生不如死’的感覺嗎?”郭子楓心不在她身上,哪還管她的感受,隻覺得她矯情。
他一定沒見過她笑著哭的樣子,人要多無望,才會笑著麵對這些殘忍。
金赫為了米盈把工作的重心調整了下,把大量的工作放到了中國,純子也帶到了z城。
她是他的普通朋友,他卻想做解救她的神,做她的擺渡人。
做這個決定,和他作為心
理醫生的理性思維,完全背道而馳。
那又怎樣?
紳士,不會見死不救,你不肯跟隨我去韓國,那我就來中國。
“陳昊,你到底怎麼想的?”米琪回到彆墅,急不可待的商談孩子的事情。
“這事我們要從長計議,你不能直接從人家手裡明搶吧?”
“談條件,我願意出這些年的撫養費,隻要孩子還給我。”
“你就這麼肯定是你的孩子?幼稚。”陳昊用手戳了戳米琪的頭,這個同齡的女人經常簡單粗暴的想問題,把他“好為人師”的癮又勾了出來。
“你看不出來,狗子很像我?特彆是眼睛。”
“科學,你尊重下科學好嗎?親子鑒定這事情,肯定要做。”
“行,我聽你的。那你什麼時候,讓人去接他們來?”
“哎呀,老大,看把你急的。你讓人家兩口子緩緩,行嗎?”
“如果他們跑了呢?帶著孩子跑了呢?”陳昊提醒米琪了,她迅速給米嵐打電話,讓米盈家保姆幫忙盯著。
“阿琪,孩子,我肯定幫你接回來。但我們要講策略,你稍安勿躁。”陳昊看到米琪在客廳裡走來走去,連晚飯都不想吃,隻好給她承諾,讓她安心。
“我這哪是找了個夢中情人來練仙啊,活生生請了個祖宗回來,真是鬨騰。”陳昊晚上看著熟睡的米琪,心裡暗暗琢磨,這女人怎麼就不能像個平常女子,吃好睡好,管管孩子,看看電視就好。
抬回來的“白骨精”,妖精修成仙,都要曆經這九九八十一難吧,折騰吧,折騰吧,不過,左看看,右看看,還是蠻喜歡的。
陳昊內心在鬥爭,米琪在夢裡也在鬥爭,她一晚上都在做和村民械鬥,搶孩子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