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與喪!
彭響想和z城的生活格格不入,他連普通話都說不標準,被人嘲笑後,更是羞於開口。米盈在幫他聯係學校的過程中心力交瘁,花了一大筆借讀費,找了家私立的國際學校。
“盈盈姨,你把我全托吧。”辦好入學手續,米盈瘦了一圈,一直沉默的彭響想第一次主動跟她講話。
“我們先適應下,如果我時間上能安排,還是彆在學校住。”米盈怕學校的孩子欺負他,無端生些是非。
“那我自己一個人回家,你不要接我。”
“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麼呢?響想,既然你媽媽把你托付給我,我會把你照顧好的。”米盈看著這個過於早熟的孩子,剛剛從失去養母的悲傷中緩了口氣,又被米琪送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心裡的惶恐,怕被人再次拋棄的不安,都寫在了這張倔強的小臉上。
“嗯。”彭響想用手磨蹭著胸前的安全帶,他太小了,又不敢很放鬆的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很是彆扭。
“響想,在z城就我們兩個人。姨不會不管你的。”米盈看著這孩子,想到了自己的小時候。她總是擔心她媽媽不要她,總是懷疑自己是被撿來的孩子,她能理解彭響想的這種無助。
其實,當米盈看到彭響想的課程表和放學時間,就知道親自接送做不到了。
早上沒問題,米盈六點半起床,兩個人早飯吃好,到學校很寬鬆。下午三點一刻放學,米盈每天兩點半從公司溜出來接孩子不現實。
她請了一個本地阿姨接送他,順便給響想做晚飯。結果,阿姨來了幾天,根本不相信彭響想是米盈妹妹的小孩,一口咬定米盈是人家包養在外麵的女人,一個人帶了個孩子。
各種鄙視,對彭響想也不客氣,米盈隻能讓她走人。
這件事情提醒到米盈,在這個八婆叢生的地方,需要給彭響想一個陽光、舒適的生活環境。
一個單身女人帶了一個小男孩子,總會有人質疑他的父母在哪
裡?為什麼放在一個單身女人家寄養?這個沒結婚的女人,為什麼拖著一個小孩?這些都是問題,小區的大媽會問,學校的老師也會問,同學的家長也會八卦。
很簡單,給一個合理的理由,讓這些吃瓜群眾閉嘴,謠言也就平息了。
“金醫生,最近在中國嗎?”米盈能想到的朋友,隻有金赫。
“在,恰好在幫z大做一個課題的輔導。”
“哦,太好了。我需要你幫忙。”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頭疼?”
“不是,不是,是一個私人的小請求。”
“請講。”
“陪我去我妹妹孩子的學校參加家長會,行嗎?”
“你妹妹的孩子?”
“說來話長,我們見麵聊,好嗎?”
“好的,那下班後,你們小區門口的咖啡館碰麵。”
“好的,晚上見。”